待阿彪給他滴完眼藥水,他的眼睛終於沒有那麼酸痛了,坐在椅子上眯了好一會兒才醒來,一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此時阿彪從外麵走進來說道:“老板,我送你回家吧,你真的不能再熬夜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忙。”
這次,邢北寒真的意識到了身體在跟自己抗議,他的胃他的眼他的腰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好,送我回去吧。”邢北寒疲憊的說道。
阿彪終於把他勸回了家,然而回到家之後等著他的卻是蘇黎櫟的冷臉。
孩子的死是蘇黎櫟永遠無法介懷的事情,這件事一度讓她的心理扭曲。
這時,車子終於開到了邢家的大門口,看著少爺回來,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惕,生怕被逮到自己偷懶的樣子。
雖然他很累,但是在外人麵前,他總是保持著一副冷酷的樣子,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樹立起威信。
王管家聽見車聲立馬從大廳走到門口,尊敬的說道:“少爺回來了。”
“嗯。”邢北寒頭也不回的說著。
他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蘇黎櫟,特別想一頭紮進她的懷裏然後醉生夢死,然後把一堆有的沒的煩心事給推到一邊。
已經到了飯點,可還是不見蘇黎櫟下樓,正好小月從樓上下來,看見邢北寒立馬點頭問好。
“小月,少奶奶怎麼還不下來?”邢北寒急切的問道。
“少奶奶今天有點不太高興,我上去的時候她還在睡覺,所以我就沒吵醒她。”小月擔心的說道。
“今天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嗎?她怎麼會不高興呢?”邢北寒好奇的問道。
“對不起少爺,是我的錯,是我今天不小心說了沈佳墨的媽媽就是你生病的姨媽,然後少奶奶才不高興的。”小月愧疚的說道。
聽過小月的解釋,邢北寒大概知道蘇黎櫟是為什麼不開心了。
他慢慢的走到蘇黎櫟的房間,打開房門就看見了蘇黎櫟熟睡的臉,他輕輕的吻了她的臉一下,正準備走,就看到她立馬睜開了眼睛,不過她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而是把頭扭到了一邊。
“黎櫟,我知道你醒了。”邢北寒問道。
蘇黎櫟繼續裝睡,她還是不想理邢北寒,特別是想到邢北寒瞞著自己去幫沈佳墨的忙,她就特別生氣。
看著蘇黎櫟不想搭理自己,邢北寒就越要往槍口上撞,說道:“黎櫟,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她是我姨媽,我不能不管。”
蘇黎櫟氣的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那我們的孩子算什麼,他就活該被她女兒害死嗎?”
此時邢北寒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還能怎麼說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蘇黎櫟不理解他跟姨媽之間的感情。
“黎櫟,你不要太極端,這件事跟我姨媽沒有關係,都是沈佳墨一個人的錯。”邢北寒解釋道。
“那又怎樣,沈佳墨之所以變成今天這麼惡毒還不是她媽培養的,有其女必有其母。她媽媽能好到哪去。”蘇黎櫟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