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李氏徑直走過來在主位坐下了。“子安呢?”
一進門就找陳子安,肯定沒好事,陸曼心裏警鈴大震,笑道。“子安去忙了。”
“那就把子安叫回來!”她梗著脖子吆喝道。
陸曼終於忍不住了,在心裏冷笑了一聲。這做人啊,就是不能太好說話了,她尊敬她是陳子安的母親,可她當自己是軟柿子啊!
陸曼輕笑一聲,“子安去哪裏了,我也不知道。你若是有事就和我說罷!”
說罷,她自己也走到了另外一邊的主位上坐下,也不叫何月泡茶,就幹坐著。
但凡是別人應該也看的出,陸曼這是生氣了啊。可是陳李氏怎麼能看的出來?她現在仗著自己的兒子是縣太爺恨不得把頭都放在頭頂上去。
“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怎麼和你說?”陳李氏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旁邊的何月倒是看出了陸曼的不高興,隨即嗬斥道。“大膽,你怎麼和安人說話呢?”
陳李氏眼珠子一瞪,“你這小丫頭……”
話音未落,何月已經指了指正堂上放著的聖旨,“老太太,您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夫人現在是聖上親封的正六品安人,就算是縣太爺見到了,也要尊稱一聲安人呢!”
陳李氏嘴巴抖了抖,“難道她娘也要?”
“不管是誰,都要!”何月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李氏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但還是不肯給陸曼行禮。哼哼了兩聲才道,“天底下哪有這樣的規矩?自己的娘還要和兒媳婦行禮?”
“這就是官家的規矩!”何月說完,眼珠子一轉,突然說道。“我聽說啊,之前就有不尊敬安人的人,那人也是婆婆,最後被人知道了,直接下了大獄。”
何月看陳李氏臉色不好,故意誇大其詞。“您知道這大獄裏麵,都有什麼刑罰嗎?”
陳李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雖然之前下過一次大獄,但是還好沒有被刑罰。但是那裏麵的感覺,已經讓她很害怕了!
何月從前跟著她爺爺一路從北方走過來,說書的,唱戲的,看了不少了。腦子裏古靈精怪的事情多的是,當即一臉驚恐道。
“那大獄裏麵啊,先不說蘸了辣椒水的皮鞭子了。一鞭子下去,那疼的鑽心啊!還有那燒紅的烙鐵,直接把肉都烤熟了,還有那竹簽子,這是最可怕的!您知道什麼是竹簽子不?”
陳李氏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她從小是過慣了窮日子的。最是珍惜她這一身肉,聽說要這樣,早就嚇死了。
所以何月一問,她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就是五個人按住你,然後將那竹簽子從你的指甲縫裏麵穿進去……”
“啊!!!”陳李氏尖叫一聲,“別說了,別說了。”
她整個人往後退,臉色發白。何月還不肯放過,又追上去道。“我還沒說完呢,還有那淩遲,將人綁起來,將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這一次,陳李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