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子安還是放心不下陳老漢,去了一趟老宅。
畢竟是大事,陸曼也跟著去了。
剛到門口,就看見陳子財站在外麵,焦急的轉來轉去。“大哥,這是在等誰呢?難道是爹不好?”
陳子安說道。
“沒有!”陳子財忙搖頭,“爹還好,他一心不放心,叫我在這裏等裏正叔呢!”
正說著,陳裏正家的小馬車從遠處過來了。陳玉明帶著陳裏正,從鎮上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三人快速的圍了過去,“裏正叔……”
陳裏正聽見聲音,叫陳玉明將車子停住,掀開了車簾下來。
“我正要去你家呢,走吧,進去再說。”
一進門,陳子財便問道。“咋樣了?裏正叔?”
陳裏正歎了口氣,“怕是不好。”
四個字直接將房間裏的空氣凝固住了,還是陳子財開口。“到底是咋回事?不是說我娘沒有直接打人,最多隻是從犯嗎?”
陳裏正再次歎了口氣,“本來是這樣啊,那杭氏不知道咋回事?家裏有個遠方親戚竟然是保長的小妾。那小妾不知道和保長說了啥,那保長今日上午審理的時候說了,是你娘先挑起的鬥毆,最主要責任在你娘那邊。而且,那小丫鬟當時也是自己衝上去的。”
陳裏正的話音一落,門外響起了咯噔一聲。陳子財忙起身叫道,“是誰?”
外麵的人轉身就走了,陳子財跟出去看見了一截衣角。顯然是陳柳兒。
陳子財陰沉著臉走回來,陳子安問道。“是誰?”
“柳兒,我追出去她就走了。”
想起這個妹妹,兩兄弟都忍不住歎了口氣。
陸曼問道,“裏正叔,按照你說的,若是那保長將所有的責任都放在了我娘的身上。那會怎麼處置?”
陳裏正眉頭緊鎖,“那就要看看那丫鬟的家人怎麼說了,若是人家要償命的話,那你娘……”
“啊?”陳子財也驚呆了,“要償命!”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空氣突然變得安靜的可怕。裏間的陳老漢不知道什麼時候,拖著身子走了出來,正靠在門簾的位置。
“裏……正……”他艱難的擠出了兩個字。“不……能……”
陳裏正這還是在陳老漢出事之後第一次看見他,看他變成了這樣也驚住了。“老哥啊,你咋成這個樣子了?”
陳老漢搖了搖頭,嘴裏還是念叨著。“不……能……”
“老哥,你別著急,我會想辦法的!”
陳子財看陳老漢急成了那個樣子,也忙求陳裏正。“裏正叔啊,咱想想辦法啊!我爹現在這樣子,受不得刺激啊!”
“我知道,我知道。”陳裏正歎氣。“我想來想去,我看那丫鬟,應該是個死契丫鬟。若是死契的話,那說明這丫鬟的賣身契是屬於柳兒的婆家的,若是他們家不願意追究,那你娘或許不會有事。”
陳子財點了點頭,“那柳兒是主母,這事應該不成問題啊!”他頓時輕鬆了下來,勸陳老漢。“爹,你也聽見了,這事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找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