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箱子裏,赫然就是一件奢華璀璨的珊瑚珠的擺件。
“這東西是我偶然在三年前,從東海那邊的一個客商那裏得來的。他說了,這個世界上,肯定沒有第二個。整個前唐,這是頭一份。”
看著那熊老爺一副嘚瑟的樣子,陸曼涼涼的開口,“那這肯定是價值連城吧?”
“這是自然的!”
陳子安皺了皺眉,還沒說話,陳老漢已經率先開口了。
“你拿這種東西來做什麼?子安是去當官,但是去搜刮民脂民膏啊?”
熊老爺一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嶽父大人,這……”
“別叫我嶽父!”陳老漢每次看見四十多歲和自己的弟弟差不多的人,叫自己嶽父都覺得自己快要背過氣去了。
熊老爺趕緊改口,又看向陳子安,“三哥,你說?”他其實心裏是很不相信,還有人能抵得住錢財的誘惑。
從前那位縣太爺一開始不也矜持的很嗎?可後來呢?
徑直是因為那些東西太過於平凡了。真的等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他不相信有人能矜持的下去。
“爹說的對,我是去當官的,不適合要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陳子安說道。
熊老爺這次真的愣住了,還真的有人能抵擋得住這麼貴重的東西?
正想著,陳子安已經放下了筷子。“爹,我吃好了。您和大哥若是也吃好了,咱們一起說點事吧?”
陳老漢早就氣飽了,現在能離開餐桌不看那個熊老爺,他的心裏不知道多舒坦。陳子財見狀,忙點了點頭。
三人便自顧自的進去了,隻留下了一桌子的女眷和一個熊老爺。
陸曼總覺得太奇怪了,便也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最後,那座位上就隻剩下了陳柳兒和那熊老爺兩個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熊老爺立刻便開始發火。
小聲的嗬斥,“要你有什麼用?方才都不幫著說點話。虧得你以前還總說自己在陳家的地位如何?我信了你的邪!”
陳柳兒悶聲不語的低頭吃著飯,仿佛將那熊老爺的話完全當做了耳旁風。
她現在算是看透了,從前她在熊家每日當牛做馬,但是因為娘家不強,還是被欺負。可現在,她娘家強了,她就算是將他們當個空氣,他們也頂多是偷偷說兩句,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果然,那熊老爺說完之後,便氣呼呼的起身走了。
陳柳兒默默的繼續吃了兩口,才放下筷子。
偏房裏,陳子安他們先將陳老漢扶住坐在椅子上,才開口道。“爹,是這樣的。石蒜說,想和我去京城,這件事你知道嗎?”
陳老漢一愣,“啥時候的事?”
陳子財也呆住了,“為啥啊?這孩子……”陳子財說著便要起身去找陳石蒜,陳子安忙製止了他。“大哥,您別著急。”
“聽子安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再說。”陳老漢發話道。
陳子財終於安靜了下來,父子倆都看著陳子安。陳子安的到了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孩子那麼想要找到親娘,陳子安要說呢?
正想著,陸曼在外麵敲門了。“爹,子安。石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