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子明眼中一亮，心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她的生母雖然出身低賤，相貌卻是不俗的。像王府那樣的人家，何府的丫頭也隻能是為妾，即便是側妃，其實也是妾，一樣要給正妃行禮敬茶。
納妾納美，納妾最重要的是相貌。隻要能得寵，平日裏撒嬌使媚地再來些個小手段，一樣大有用處。何府這幾代人不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嗎？
想當初何子明的祖父隻是個在京城走街串巷賣雜貨的小貨郎，隻是在窮困潦倒時將大女兒給了一個富商家裏作妾，沒想大姑媽得寵也不忘娘家，幫襯著何家越過越好。
後來索性祖父將家裏的女兒全都給大戶人家作妾，隻短短十幾年，就從當初的小貨郎搖身一變成了有房有車有存銀的富商。
到自己父親這一代，何家家主更是廣納美妾，生的女兒更是送於各世家高官。連自己的嫡親妹妹也不例外，成了敏郡王的側妃。
隻可惜到了自己這一代，雖然是嬌妻美妾成群，女兒也有十幾個，府中更是專門辟了一個園子作為女學，教導女兒們。可惜卻沒有一個成器的，前麵八個女兒都送給高官為妾，隻沒一個特別受寵的。導致現在何家生意艱難，京城首富的名聲也早就名不符實了。
“隻是可惜……”趙氏欲言又止，難為情地說道：“她太過木呐，對琴棋書畫也不愛學，好在年紀還不大。”
“你……”何子明正充滿希望的心一下子被澆了一瓢冷水，一時氣結指著趙氏說不出話來。
女兒們對他來說隻是財產，隻是攀援附權貴的工具，隻怕身為嫡女的玉兒，在他心裏也是如此。何家祖孫三代的家主就沒有一個有人性的，都是靠著姐妹們才起家的。
趙氏看著何子明喜色還沒上眉頭就被打落了下來的樣子，心中十分解氣。也徹底明白了他對女兒們的態度。
何子明如何不知道趙氏心中有氣，想著法子來撥弄自己，想著這陣子有許多事情需要她去打理，隻得按下心頭的怒氣，安撫地說道：“夫人且放寬心，玉兒是我的嫡親女兒，我又怎會虧了她呢？”
聽了這話，趙氏總算是舒服了些，何子明又接著道：“我自當盡力為她爭取世子側妃的位子。隻是這難度大了些，如若他們實在看不上玉兒，咱們也不能便宜了別家不是嗎？因此他們要是看上了咱們家的哪個庶女的話，夫人不妨收在名下。”
見趙氏的臉色又變了，何子明幹咳兩聲接著說：“讓她做為嫡女出嫁，也能在那樣的人家中，爭個位份不是？至於玉兒，我們可以為她尋門合心合意的好親事的，夫人莫著急啊！”
終於說出來了，想讓我將靈龍那丫頭收在名下作嫡女，別做夢了！這門親事我一定要替玉兒爭取到。合心合意，哪那麼容易！
玉兒作為一個商戶人家的嫡女，要麼就做小官或富商家的嫡妻，要麼就做大戶人家的妾氏。嫁給小官或富商遠不如給大戶人家作妾更有利益，以何子明的自私，玉兒怕是注定隻能做妾。既然隻有做妾的命，那為何不做皇族的妾，至少還有個位份不是？
趙氏心中不住的冷哼，臉上卻帶著微笑對何子明說道：“夫君且放心，妾身定不誤您的大事！”
見趙氏沒有反對，何子明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夫人出身大家，真是明白事理！”停了會，何子明又說道：“對了，趁此機會多看幾戶人家，將十丫頭、十一丫頭和十二丫頭的親事都定下來，至於十三丫頭，既然相貌出眾，還請夫人費心教導，今年也可以帶她出去見見世麵了。”
“妾身明白，妾身記下了。”趙氏心領神會，對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她回答得十分幹脆。
“有夫人這賢內助，為夫受益良多呀！”何子明達到自己的目的，心情放鬆不少，打著哈哈說道：“夫人暫先回屋去吧，為夫還有事處理。”
這意思，就是今晚不會去正房歇息了，趙氏雖有不甘，卻隻得福身告退出了書房。自己已是年老色衰，但他新納的十四姨娘卻才十六，比自己的大兒子還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