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靈薇心裏的疑問讓大夫人問出來了:“姑娘,這件事和我們何府眾人並沒有什麼關係,王妃喚民婦眾人前去有何指示?”
綠衣小丫環並沒有回答,隻是笑著說:“一會兒到了就知道了。”
何靈薇心中暗自發笑,丫的,看你還敢調戲我,在我臉上畫蝴蝶。哼,惡人自有惡人磨,你也被人調戲了吧!哈,一個大男人竟被女人給調戲了,奇恥大辱啊!
而作為這起事故的主角的劉思思,則被趕到外院的一間小屋子裏。劉夫人側坐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抱著伏在自己懷中痛哭的女兒,眼淚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倒是當事人劉家的嫡女劉思思,依在母親的懷中,雖是眼中噙著淚花,卻不似其母那般激動。
如今,事已至此,眼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劉思思直起身子,抹了抹眼角,想起不久前王妃身邊的婆子傳來的話:“在我們王府哪怕是粗使丫頭都是身家清白,行為端正之人,那些個不知廉恥之人在我王府是連燒火丫頭都做不得的,還望姑娘速速自行離去,可不要自取其辱。”
不由眼中閃過恨意:這王府行事未免也太絕了!
今兒剛至午時,劉思思她們一家也被通知去大廳用飯,她知道自己這是被踢出了局,心情鬱悶,也就沒有食欲,也就一路賞景到了紫薇林深處,不料在此處竟見自己魂牽夢繞的昭世子風姿卓絕地站立在紫薇花樹旁。
正鬱悶自己被淘汰出局,無計可施時,上天竟給了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我一定會讓他明白我的好!劉思思自信澎湃著。
“臣女給世子爺請安!”劉思思揮手避退了隨身侍女,放柔了身姿,擺動著水蛇般的腰肢,妖嬈地走到世子身前,款款福身施禮。
孤男寡女地不是應避著點麼?成王世子雖覺奇怪,也未在意,隻冷著臉說道:“起吧!”轉身欲走。
劉思思伏在昭世子的懷中,玲瓏有致的身子緊緊地貼著那具帽硬的男性身軀,用飄乎如夢的聲音輕聲吟道:“臣女好生仰慕世子爺,世子爺給臣女機會為您鋪床疊被,可好!”
昭世子從小就不喜別人太過近身,剛剛隻是讓劉思思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忘了反應。聽到劉思思的話,更覺得惡心,伸出猿臂抓住劉思思的肩膀往地上一摔,劉思思做夢也沒想過居然估有男人在擁過自己如此妙曼的身子之後舍得推開,還用如此粗暴不堪的方式。
劉思思呆呆地望著頭了清回往外走去的世子爺,全然不覺衣裙已被扯破,大半個雪白的香肩露在了外麵,被尋過來的王府仆傭全收眼底。
劉思思想到此,雖是恨意綿綿卻依然十分懷念那伏在世子爺懷中的極短瞬間,那緊實堅硬的胸膛,如此溫暖,如此安全,還帶著些許馨……
慢著,那馨香,那馨香分明應是女子所有,為何世子爺胸懷中竟帶此香!劉思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這香味很是獨特,卻似曾聞過,在哪裏?究竟在哪裏聞過?
劉思思用手掌輕輕地擊打著額頭,努力地回想著,驀地又想起世子爺將自己摔倒在地時,曾拾起懷中掉下的物件,好似亮晶晶的一塊耳墜子,這耳墜子樣式很特別,不久前就在王府別院中見過!
是誰?這香味,這耳墜子究竟屬於誰?耳墜子!啊,是她,對就是她何府的十三小姐。
赴宴之時,劉府的馬車是與何府的馬車一同到達別院的,何府的夫人還帶著她家的女兒們來給她們見禮。劉思思揣著考察競爭對手的心思,將何府的姑娘們都暗中端詳了一個遍,因那樣式特別的耳墜子和獨特的馨香,她額外多看了那何府的十三姑娘幾眼。
當時她可是第一眼,就拿那何府的十三姑娘當成勁敵的,因為何十三雖是埋著頭,卻掩不住驚人的美貌。
雖然年幼身量未長成,模樣也未長開,可仍然是何府姑娘中最美的一個!後來得知她隻是個庶出的,才沒再放於心上。生得再美又如何,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成為世子爺的妃子,即使是側妃和庶妃也都不夠格。
現在回想起來,世子爺定是與那何十三在紫薇花林中私會,不想我的到來驚走了十三姑娘,世子爺遷怒於我,才會如此待我,定是如此!
而且現在也想起來了,那時大家去迎接聖駕,世子爺幾人卻姍姍來遲,那個時候何十三就跟在世子爺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