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楚悅飛正在苛克的指正靈薇彈琴的指法,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少主,屬下是風侍衛,剛剛成王府裏的昭世子來看您,現正在蘭香院外,您要不要見?”
楚昭,他來幹什麼,楚悅飛不記得跟楚昭有什麼交集,雖然他們倆是堂兄弟,也都在皇宮呆過,但真正相處的時間卻是幾乎沒有。
不過不管他是什麼目的,讓他進來也好,自己都“病”了近十年了,也是該慢慢好起來了,總不能一輩子都縮在這蘭香院吧?
看了看停下練琴的靈薇,揚聲道:“請昭世子進來吧,讓慕容愛蓮去帶他來這裏。”楚悅飛對靈薇討好的笑笑說:“用你的丫頭充充門麵,可行?”
靈薇瞅瞅他,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你用都已經用了,才來問我可行不可行,難道我不願意,你還能現在追回來小風啊?”
這家夥用得著自己的時候就一幅笑臉,用不著的時候比誰都凶,這幾天練琴練得手指都受傷了,他都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楚悅飛厚臉皮的道:“我們倆誰跟誰呀,你看,我這麼認真的教導你學這個學那個的,可是一分錢都沒收哦!”
靈薇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楚悅飛這家夥這段時間跟自己在一起,明顯臉皮變厚了。她回過頭對站在身後的愛萍說:“你暫且站到悅世子身後去吧,一會和你姐姐倆個好好服侍他!”
她特意將“服侍”倆個字咬得很重,一幅咬牙切齒的樣子。
靈薇這氣怒的樣子徹底愉悅了楚悅飛,他哈哈一笑,說:“好了,小薇薇你也別一幅要吃人的樣子。這樣吧,明天休息一天,我帶你到香滿樓吃大餐,怎麼樣?”
上香滿樓吃飯?那感情好。福王府的飯菜雖然很好吃,但靈薇也想出去看看外麵什麼樣,正好明天跟著他,不用擔心手裏沒銀子使。靈薇就是有這本事,明明心裏高興得要跳起來,卻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說:“那還差不多!”
楚悅飛可沒有漏過靈薇嘴角稍縱即逝的那一絲笑意,也收起笑容道:“既然決定了明天休息,那你現在還不快去練琴,難道說昭世子過來了,你就好趁機偷懶不成?”
靈薇瞅瞅楚悅飛那故作威嚴的樣子,隻白了他一眼,便低頭繼續練琴。
在一陣悠揚的琴音下,門口傳來了慕容愛蓮清亮的聲音:“世子爺,成王世子來了!”
楚悅飛站起身來,對著靈薇道:“成王世子來了,你暫且停下吧!”說完親自迎到門口,打開門,微微笑著拱手道:“小弟見過昭王兄,兄長難得過來,小弟病體未愈,不曾遠迎,還望兄長寬恕!”
楚昭笑著打哈哈,道:“悅飛還是這麼彬彬有禮,倒是為兄不曾遞上帖子便直接上門,有些失禮了!”
“兄長客氣了!”
楚悅飛熱情周到的將楚昭引至上座,靈薇忙站起來行禮,看起來絕對是個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
楚昭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是個小書房,房裏擺的筆墨紙硯都是珍品,剛剛那小丫頭彈的琴還是張名琴,好像叫搖光。聽起來音色甚是清亮悅耳。
世子楚悅飛身後跟著倆個絕色丫頭,都說悅世子三尺內不讓人近身,看來還真有其事,那倆個漂亮的丫頭距離楚悅飛確是有三尺的距離。
這個堂弟還真是會享受啊,整個蘭香院打理得非常精致,屋裏的擺設都是精品不說,就連服侍的丫環都是這般絕色,讓人不忌妒都不行啊!
又看看正規規矩矩站在搖光旁邊的靈薇,他記得在賞花宴上這小丫頭還說不會彈琴,便挑了挑眉問道:“小丫頭,你不是說你不會彈琴嗎?難道是故意欺騙本世子的?”
這家夥是什麼意思?故意找薦?總之是沒安好心!靈薇可不想給他抓到什麼小辯子,立馬福了福身恭敬的說:“世子爺明鑒,小女之前確實不會彈琴,是近幾天悅世子的嚴厲教導,讓小女不敢不會!”
靈薇說這話時語氣衷怨,還特意在“嚴厲教導”四個字上麵加重了語氣,好像在訴說楚悅飛在借“教導”的機會虐待她。
“哦,這才不到半月的功夫,悅飛就將小丫頭教導得這麼厲害,真是讓為兄佩服啊!剛剛進門的時候聽到的琴聲,就是這丫頭彈的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師在撫琴呢!”
這小丫頭還是像以前一樣能裝,也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楚昭故意誇讚楚悅飛,隻用幾天時間就能將一個不會彈琴的人教導成一個高手,潛台詞就是: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