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她一眼,似乎被嚇了一跳。他眉頭緊皺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朕記得上次見你還不是這個樣子啊!”
靈薇回道:“回皇上的話,小女昨天去空靈寺上香時遇到刺客,受到了驚嚇,昨天晚上整晚都是惡夢連連,又受了風寒,就生病了。”
皇帝和顏悅色的道:“既然你不舒服,就別站著了,坐下吧!”
靈薇也沒矯情,福了福身,說了句多謝皇上就坐了下來。她低著頭,靜靜的等著皇上的問話。
“小丫頭,朕聽說你在悅世子的府上住了半個月,說給朕聽聽,你對蘭香院有什麼印象?”
今天早上大夫人就提到,京城現在到處是楚悅飛的通輯畫像,這說明昨天晚上皇帝就知道了北疆王自立的事。然後一氣之下就想找楚悅飛發難,並讓福王府的侍衛衝進蘭香院捉拿楚悅飛,卻發現蘭香院已經人去樓空了!
靈薇知道皇帝這是要套她的話,稍稍斟酌了下,說:“民女覺得那個園子很漂亮,屋子裏的家具擺設都很貴重,應該花了很多銀子!”
“哈哈,不愧是商家女啊,首先看到的就是銀子!”皇上貌似和藹的對靈薇開著玩笑說道。
靈薇低下頭,作害羞狀。
皇帝也不在乎她的無禮,繼續道:“那你有沒有看到地道什麼的?”
靈薇迷茫的搖了搖頭,回答道:“皇上,民女不曾看到地道。”
皇帝看她那樣子不像作假,接著又問道:“小丫頭啊,你在福王府呆了這麼久,悅世子都教了你什麼呀?”
靈薇想著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參加聖京書院的考試了,讓皇帝知道她在楚悅飛那裏學到很多東西,也算是堵了世人的嘴。
旁人都認定她一個商戶庶女,應該是沒有多少學問的,不如抬出個名師出來,就算她考上了聖京書院,也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這,靈薇回答道:“回皇上的話,悅世子教導小女非常嚴厲,那段時間,他除了教我琴藝和棋藝,還有禮藝和數藝。”
“哦,那朕可要檢驗檢驗你學習得如何啊!”
靈薇在心裏翻翻白眼,您現在還有心情來考我學問?不是應該急著去抓楚悅飛,派兵攻打北疆嗎?
麵上卻是一幅緊張兮兮的樣子,小聲的回道:“皇上,小女隻在悅世子那裏學習了半月而已,很多東西隻學到了點毛皮。”
皇上溫和的道:“別害怕,就算答錯了,朕也不會罰你的。”
靈薇實在是想破頭也想不出,這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將她宣進宮來閑聊,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呢?
皇上敲著桌子想了會說:“這樣吧,你跟朕下一局棋怎麼樣?記住,如果你贏了,朕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努力吧!”
靈薇怎能說不,隻能說遵旨而已。
很快,棋盤擺好了,靈薇被安排坐到了皇上的對麵。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著閑話。
“小丫頭,你想要考聖京書院對嗎?”
“是的,小女很想進聖京書院裏念書。”靈薇一邊走棋,一邊回答他道。
“你跟趙家小子趙無塵也很熟?”
“算是吧,他是我表哥!”
“你的書畫是跟他學的?”
“嗯,是的。”
“楚悅飛去哪裏了?”
靈薇眼睛抽了抽,原來是在這裏等著,這個皇帝倒是有點手段啊!一般人一心二用的時候,又接連回答了幾個問題,那肯定會無意識的回答他的問題了。
但靈薇可算不上是一般人,她前世可是修習過心理學的,沒那麼容易上當受騙。她迷茫的抬頭看了眼皇帝道:“悅世子走了?”
又走了一顆子,靈薇又接著道:“不瞞皇上,自從民女從福王府回去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悅世子了!”
皇帝特意觀察了一下她的眼睛,隻見她雖然眼瞼下一大片黑眼圈,但眼神清透,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開玩笑,她何靈薇是幹什麼的,演員耶,演員最難表現的是什麼,就是眼神。前世的她可是個大明星,而她成名最主要靠的不是長相,不是誹聞,而是演技!
皇帝見問不出什麼來,也就不再問了,隻專心下棋。
一局下來,靈薇還是以一子之差輸給了皇帝,她才不會為了那個所謂的承諾去贏皇帝,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一幅好說話的樣子,但她心裏非常清楚,麵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東楚的皇帝。
他要變臉的話,自己的小命隨時都可能不保。而且她知道,別看他臉上帶著笑,其實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糟,還是別惹他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