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飛那個妖孽,真是得人心啊!即便他的身份隻是個質子,卻依然能得到很多人的推崇。
不過,她可不能承認那家夥是她師傅,平白無故的就矮了一輩!
肖夫人微笑著瞅瞅靈薇,接著道:“我很好奇,你剛剛那首曲子,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你說聽人彈過一遍,是悅世子彈過嗎?”
靈薇點了點頭,因為她的經曆實在是太單純了,從小到大,幾乎就沒出過何府大門,像這種琴曲,也隻有可能聽楚悅飛彈過了!
“你不說實話,這首曲子隻可能是女人譜的,而且我相信,悅世子是不會彈這種哀怨的曲子的!”
見靈薇一臉慚愧的樣子,她繼續道:“好了,你不想說我就不多問了,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你現在也該走了,棋藝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祝你取得好成績!”
靈薇恭敬的拜別了肖夫人,難怪她這麼受人尊敬,這種大氣豁達的女子,放眼整個東楚,確實難以找到幾個。
很快就到了棋藝的考試時間,方法很簡單,按照坐號兩兩比試,輸的退出,贏的繼續下一場比試。靈薇沒想到自己能夠成為最終決勝負的三人之一,監考先生這時宣布:你們三人抽簽,一人直接過關,另外兩人勝者過關。
靈薇的運氣不好,沒能抽到直接過關的那支簽。她隻好和另一個倒黴蛋楊小姐,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看來這位楊小姐能得前三,也不是憑的運氣,實力委實不弱。最後靈薇還是贏了她一子,險勝。
而那位運氣好的直接過關的小姐,正是那位總愛給靈薇找茬的王小姐。她高傲的抬起下巴,不屑的道:“沒想到我最後的對手會是你這麼個小角色!”
靈薇本不是個記仇的人,也不想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但如果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要再不還擊,就該會被人當成病貓了!
為了不成為別人眼中人人可以欺負的病貓,靈薇笑眯眯的反唇相譏道:“王小姐,你可要努力了,若是連我這個小角色都下不過的話,那你可就是連小角色都不如了!”
也許是被自己的話所激,王小姐一開局就對靈薇發起猛烈的攻擊。靈薇心中暗歎,這位到底是年紀小啊,這麼經不起激,她這樣的進攻,卻是更多暴露了自己的弱點!
所以這一局,靈薇贏得比上一局更加輕鬆。
輸完棋後,王小姐總算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得這麼慘了,她忍住眼淚,對著監考的先生道:“先生,她作弊,她是故意激怒我,才會贏了這一局,我不服,請先生們答應,讓我們重新比試過!”
幾位先生小聲商量過後,一致搖了搖頭,由一位先生做為代表說:“王小姐,何小姐並未違規,不必再重新比試了!”
王小姐咬牙切齒的看著靈薇,心中對她的恨意又上升一層。
今天考試的最後一項是畫藝,靈薇自知她的畫藝隻能算中上,如果畫藝這門想要得甲,就隻能出奇製勝了。
很快,這次畫藝考試的題目就出來了:深山藏古寺。
靈薇笑了笑,這題目真是出得太好了,最大的好處就是前世的她曾經看到過這樣一幅畫。於是,靈薇下筆很快,筆走龍蛇。在別的考生還在苦苦思考構圖時,靈薇已經畫完了。
她畫的是崇山峻嶺之中,一股清泉飛流直下,跳珠濺玉。泉邊有個老態龍鍾的和尚,一瓢一瓢地舀了泉水倒進桶裏。就這麼一個挑水的和尚,就把“深山藏古寺”這個題目表現得含蓄深邃極了。
和尚挑水,當然是用來燒茶煮飯,洗衣漿衫,這就叫人想到附近一定有廟;和尚年邁,還得自己來挑水,可以想象到那廟是座破敗的古廟了。廟一定是在深山中,畫麵上看不見,這就把“藏”字表現出來了。
她輕輕的吹幹墨水,就將畫交了上去。監考畫藝的先生看了這幅畫後,一個個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趙七公子親自教出來的丫頭啊!
“你看這幅畫,構圖新穎,畫麵含蓄,既能使人聯想到古寺,又將一個“藏”字表現得淋漓盡致。”其中一位先生評道。
“是呀,比起一些畫廟的一角或廟的一段牆垣的,更切合“深山藏古寺”的題意。”另一位先生附合道。
這時,一真沒說話的另一位先生則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位何小姐曾在她父親生日當天,作了一畫仙女祝壽圖,構圖巧妙,圖麵唯美,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說說,怎麼回事?”另外兩人催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