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飛聽話的走到於安安身邊,自己搬了把小杌子坐下。來的時候,他就想好要跟娘親攤開了說,他想要隨靈薇離開南趙,因為這個小國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但是,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離開過母親太久,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跟她團聚,他舍不得。他把頭靠在於安安的膝蓋上,輕輕的說:“娘,我舍不得離開你!”
於安安拍開他的頭,驚訝的問:“怎麼,你要離開南趙?”
楚悅飛心虛的挪開了點地方,小意的解釋道:“娘親,黑玫瑰被毀了,聽趙敏公主的意思,是在女皇給晚晚姨下了毒之後,就已經被毀掉了,靈薇的毒怕是沒法解了。娘親,小薇兒好可憐,我隻想好好陪好剩下的這幾年,等她走了我就回來陪您,哪裏都不去了,好嗎?”
於安安看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知道這兒子還是在乎她心裏的想法的。也罷,兒子像自己,對感情的事太過執著了,能怎麼辦呢?那就由著他吧!
她笑著朝楚悅飛招招手道:“你過來吧,我還能打你呀,離這麼遠!”
楚悅飛又挪了回去,拉著於安安的手問:“娘親,我要離開南趙,離開您,您不生氣嗎?”
“傻孩子,你要走了,娘親隻會舍不得,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靈薇是你晚晚姨唯一的血脈,娘親沒有本事替她解毒,隻能眼看著她受盡苦楚,英年早逝,你能去陪伴她最後的日子,娘這心裏也好過一點了。”
於安安一邊輕拍著楚悅飛的頭,一邊緩緩的說著,看楚悅飛隻是聽話的趴在自己的膝上靜靜的聽著,她便又接著盯囑他。
“隻不過,你們最好是別再回東楚了,你父親現在再北疆自立為王,東楚皇帝是不會放過你的。”
楚悅飛聽話的點了點頭,但他心裏卻知道,雖說天下之大,但真正可容他們的地方可是真心不多。南趙女皇和公主都忌諱靈薇皇家血脈的身份,東楚皇帝現在因為北疆王自立為帝,對自己是恨之入骨,還有一個西林,西林帝暫時倒是跟他們沒什麼矛盾,但西林有個藥王穀,那裏的人可是一直在想辦法捉靈薇回去呢。
楚悅飛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拉著於安安的胳膊撒嬌道:“娘,您就放心吧,您的兒子好歹也是東楚的神童,怎麼都會讓自己活得優雅自在的。”
於安安欣慰的點點頭道:“嗯,娘的飛兒長大的,娘就在南趙等著飛兒回來。對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
“娘,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一會我會交待薇兒去跟女皇辭行的。”說完這話,楚悅飛看著於安安有些濕潤的眼角,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走了,娘親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她該是寂寞的吧?其實娘親早該放下那個人了(他說的的那個人是他的父親福王,現在已經自立為帝了,稱北疆帝。)
楚悅飛有些別扭的勸道:“娘親,您忘了那個人吧,自從他不聲不響的自立為帝,絲毫不顧忌我們母子倆的性命,我就當他是個死人了。”
於安安忍不住淚流滿麵,她哽咽地說:“飛兒,你別說了,娘親知道,是娘親的固執害你受受苦了!”
楚悅飛緊緊的握住母親的手說:“娘親,您別把所有的錯都往您自己身上背,我之所以會中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除了東楚皇帝心眼小之外,全是拜那個人所賜。”
說到這裏,楚悅飛的眼裏閃出仇恨的光芒,於安安趕緊收起眼淚勸說楚悅飛道:“飛兒,娘娘再跟你說一次,福王是你的父親,不管你有多恨他,你答應娘,你都不能殺他!”
楚悅飛知道他剛剛的表情嚇到他娘親了,便放鬆臉部表情,道:“娘,我聽你的就是了。但是你也要聽我的,別再惦記那個男人了,找個好日子給向陽一個名份吧,雖然我並不喜歡他,但他作為向家的嫡子,不記名份的跟了您那麼久,我也是服了他了!”
於安安撇撇嘴,瞬間被自己兒子說得紅了臉,她捶了楚悅飛一拳,故意嚴肅的道:“哼,小屁孩子長大了,都敢管你娘的事了!”
楚悅飛卻是一本正經的說:“娘親,兒子隻希望你過得開心,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您給我我添了一個可愛的妹妹!”
“哼,為什麼是妹妹?弟弟不行嗎?”於安安打破傷感的氣氛,故意質問道。
楚悅飛轉到於安安的身後,輕輕的給她捏著肩膀,說:“娘親,我希望飛兒是娘親唯一的兒子,這樣不管到什麼時候,飛兒都是娘親最寵愛的兒子。如果再生一個小弟弟,娘親就不喜歡飛兒了,就光疼小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