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半個鍾頭,才到達皇帝召見他們的禦書房。靈薇暗暗腹誹,難怪個個都喜歡當皇帝,別人跪著他坐著,不叫起就堅決不敢起身。
眼下可不就是這種情況,靈薇和楚悅飛進到禦書房,見到皇帝,行禮就是三跪九叩。皇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是沒有叫他們起來的意思。
他高坐上位,俯視著兩人,親切中透著威嚴的道:“何靈薇、於飛,你們倆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兩人適時的抬起頭來,靈薇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心中不斷腹誹,以後再也不來皇宮了,早知道要跪這麼久,應該學學小燕子,叫慕容姐妹縫個跪得容易才是!
楚悅飛卻是一幅邪媚慵懶,勾唇淺笑的模樣。
皇上隻掃了靈薇一眼,漂亮是漂亮,但規規矩矩的,跟一般的千金沒什麼兩樣。而看向楚悅飛的目光卻是半天回不過神來。
像,真是太像了。雖然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楚悅飛了,但眼前這人跟楚悅飛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隻是,記憶中的悅世子清冷高貴,三尺內不讓人近身。眼前這個叫於飛的,長得倒是酷似楚悅飛,隻是這打扮,這氣質,完全就是另一種風格啊!
不管他是誰,試試就知道了!
“楚悅飛平身!”皇上冷不丁的出言試探。
跪在地板上的楚悅飛別說站起來,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依然是那幅淺笑勾人的模樣,皇帝心中一突,這妖孽是男女通吃啊!
靈薇也早就想到皇帝會試探楚悅飛,所以何府上下都已經改口叫他於公子,就連自己平常都叫他小飛飛或是阿飛,不再叫他的全名楚悅飛了。
聽到皇上叫楚悅飛平身,她也一動不動的跪著,跟雕像有得一拚。
皇上皺了皺眉,這倆人可真是不配合,他也不能總是自己一個人演獨角戲呀,便開口叫他們平身賜坐了。
哎,容易嘛,給個座位還得謝恩,好像自己很願意來這裏陪你聊天一樣。靈薇心裏腹誹著,身體已經穩穩的坐在了軟椅上,她的坐姿端正,麵容嚴肅,但也不像那些個老古董一樣,皇帝賜個坐,還得半邊身子坐在外麵,那樣得多累呀,還不如不坐呢!
楚悅飛即使坐著,也是以一種媚惑人心的姿式,讓人不注意都難!
靈薇在心裏想著:幸虧這裏隻有一個老皇帝,如果多幾個女人,還不得讓人就地給辦了啊!誰說女人是禍水,男人才是啊,特別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老皇帝盯著他的眼睛都移不開了。
皇帝到底是皇帝,隻一會功夫,就穩住心神,收回眼光。他轉而看向靈薇問:“何小姐,這位於公子就是女皇賞給你的獎品?”
靈薇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是的。”
“南趙國珍寶無數,你為什麼要選擇一個人做為獎品呢?”皇帝微微抬高聲音問她,很顯然對靈薇的做法非常不滿。
靈薇倒也不慌,從當初選擇楚悅飛做為獎品的那刻起,她就知道早晚得麵臨皇帝和眾臣的質問。
“回皇上的話,當初在南趙皇宮裏,民女也沒想到能打贏那一等女侍衛,當時女皇問民女想想要什麼獎品時,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正巧那時,我注意到了於飛,他當時坐在趙敏公主的身邊,如明珠般奪目,民女被他所迷,便鬼使神差般請女皇將他當成獎品賜於我。”
“哦,當時你沒看出來於飛長得跟福王世子楚悅飛很像嗎?”皇上眯縫著眼睛,裝作隨意的問道。
靈薇知道他問得並不隨意,而是一早就打算好的。她微微低下頭,狀似害羞的說:“自然看出來了,不過,我當時就覺得於飛和楚悅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皇上盯著她,並鼓勵她接著說下去:“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不同的兩個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朕到現在都還迷糊著呢!”
靈薇接著道:“民女之所以看出悅世子和於少主的不同,是因為悅世子高貴尊榮,世俗之人不能近他身邊三尺之內。說起來,民女有幸跟著悅世子學習過一段時間,非常仰慕他,但他就如同嫡仙般,可望不可及!”
見皇上在認真的聽她說話,靈薇才又接著說:“而於少主不同,他雖然也很優秀,但他為人親切,當時坐在公主身邊,還親自給公主倒茶。民女認為,這種事情悅世子一定不會做的,所以民女認定,這倆人雖然長得像,但卻是性情完全不同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