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子把電話握在手裏許久都沒有接,一直在金楊打了幾遍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就更加說明了楊木在自己這兒了嗎?
於是樂子頓了頓嗓子後清晰了一下腦袋馬上就將電話接通,電話那邊的金楊可能等的有些著急所以電話一通就大聲的問到:
“你給我死哪兒去了?”
“沒有,那個剛才出警現在才回來。”
“我問過李哥了,他說你們早就完了。樂子,你現在都開始跟我說謊了?”
金楊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楊木在不在這兒,所以最後樂子實在糊弄不過去就隻有承認了。
得知楊木的確在這兒之後金楊隻是“額”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這就讓樂子心裏非常的忐忑不安,因為他不確定待會兒金楊是否會帶著董韻柔一起來到這兒。
掛斷電話之後樂子就來到窗子前,此時楊木懷裏還抱著一個已經見底的白酒瓶,現在他隻想著快點跟淡雅簽合同,然後自己就可以大展身手,接著就可以賺取很多的錢。
楊木也意識到自己喝的有些過了,但是心裏卻是十分的明白,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有些激動,但是這或許才是比較真實的自己,不用隱忍,不用顧忌別人的眼色,做自己想做的,做自己該做的。
樂子想要把楊木給弄到屋裏睡下,這樣要是淡雅來了自己也就能夠早點打發她走,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但是楊木完全沒有睡覺的打算,在散給樂子一支煙之後自己也點起了一支,酒後的煙是苦的,楊木卻早已喜歡上了這樣的味道,因為比起壓抑的生活這種苦就算得上是自我麻醉的糖果。
一支煙剛完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樂子條件反射似的把目光轉向楊木,楊木把煙頭往地上一扔之後淡然的點了點頭。
隨著樂子前去開門,楊木也把隨身帶著的那份合同找了出來然後使勁的搓了搓有些狼狽的臉。
在淡雅進來之後樂子給她指了指楊木然後轉了回來,淡雅掃視了一下整個屋子,無疑那堆經楊木和樂子剩下的垃圾最為顯眼。
“我的已經簽了,你簽一下我們就算開始合作了。”
楊木指著桌子上的合同兩眼迷離的對淡雅說到,淡雅看了看此時的楊木坐下之後將合同拿在手裏說到:
“這種情況下我很難想象你的誠意,你能告訴我這麼晚急著簽合同的理由嗎?”
“我說簽就簽,不簽拉倒,你愛找誰找誰去。”
“這不是你,我想你現在應該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明天想清楚之後再來找我。”
楊木此時情緒有些激動於是抓過淡雅手裏的合同就開始撕起來,一直撕到所折疊起來的碎紙已經不能再撕的時候笑著撒了起來。
隨著碎紙屑在屋裏飄蕩起來,楊木笑的越來越大聲,等到所有的紙屑都塵埃落定之後楊木狠狠的看著淡雅問到: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是該每天裝著我很幸福還是該一個人沒事的時候就點起一支煙告訴自己該勇敢的生存下去?”
“無理取鬧。”
“我要是無理取鬧幾年前我就該拉著你不放手。”
董韻柔給自己的挫敗感可以說是連鎖反應,把自己這顆對愛情小心翼翼的心已經懸在了懸崖上,現在自己隻能通過各種方法說其實自己很害怕。
淡雅無法接過楊木的話,當然楊木也不是想要她給自己一個說法,這隻是他發泄的一種方式,一種欲蓋彌彰的方式。
“你讓她先睡下吧,我幫你把屋子打掃一下。”
淡雅說完就急著找打掃衛生的工具,盡管她並不知道在哪裏。此時楊木又拉開了一聽啤酒,他覺得自己還不夠醉,還是太過於清醒,不然怎麼到了最後還是把合同給有心的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