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淡雅父親對於這件事情的痛苦程度不亞於淡雅或者楊木,淡雅因為這件事情而性格大變,這也導致了他們這個家庭這些年的風雨飄搖,作為家裏的主心骨他覺得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一直在想辦法彌補。
這是楊木第一次到他的公司來,以前隻聽說他是一個在事業上非常成功的人,到了這裏之後楊木才切身的感受到了事實確實如此。
他的辦公室門口絡繹不絕,但那些人都被他三言兩語打法走了,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從自己身邊經過楊木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個時候說服他以一顆理智的心來看待楊木與淡雅過去的事情。
如若不是他煩躁的含了一支煙在嘴裏而找不到火機楊木真的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走進去,當把燃著的火苗靠近煙草時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將煙點了起來。
吸進去的煙很快使他咳了起來,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看清給他遞去的火的人居然是楊木,他搖著頭給他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叫所有人都別進來。
兩個男人就這樣有些不搭調的在他的辦公室裏抽起了煙,他幾乎沒用力一吸都會引起一陣咳嗽,雖然這樣他還是願意繼續抽下去。
“其實你不該來的,淡雅就快訂婚了,無論、、、、、、以前你們有過什麼在不久你們就將沒有一點權力去要求彼此說些做些什麼了。”
他說話的時候又咳嗽了,但想要表達的意思楊木卻聽的十分清楚,尤其是聽見淡雅就快訂婚的消息時楊木心裏還是被深深的震撼住了,為什麼她要選擇如此匆忙的生活?
“她不幸福,你是知道的,我不相信你願意看著她在折磨中度過一輩子。”
“無論怎樣她都會在折磨中度過,有時候我也想告訴你真相,有時候我卻清楚的知道不能告訴你,這都是因為我希望她能過的好,我想彌補我的過錯,彌補當年對你們的傷害。”
“她打掉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想那麼回事,可能你會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作為她的父親對你為什麼還這麼客氣,那是因為當年我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現在緩過神來卻發現一切都已經於事無補,我能做的就是尊重淡雅,尊重她的選擇,因為我不能為她安排出一條更好的道路。”
“為什麼她不告訴我?她出國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對嗎?”
楊木不想聽他分析事情的裏裏外外,他隻想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知道的經過與結果。淡雅的父親聽後將煙頭掐滅然後歎了一口氣說到:
“當年這個事情是她媽處理的,現在我也很後悔讓她去處理這件事情。不告訴你是因為我們以為淡雅會聽我們的話把孩子打掉,但是她沒有,她堅持著去了美國。而後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也是從那之後她就幾乎不與我們聯係,我們給她彙去的費用也被她還給了我們。”
“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怎麼樣了對嗎?”
淡雅的父親點了點頭,楊木在迅速站起來的同時又不由得癱坐下去,孩子已經打掉自己該如何彌補淡雅,孩子還在自己又該怎樣。
“那你們現在讓她急著訂婚不就是把她推向火坑嗎?”
“我們已經不再幹預她的決定,當年就是我們為他安排好一切才會造成現在的悲劇,所以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她的決定。”
淡雅的父親語氣中有無奈,他知道淡雅這樣的做法不妥但又不該再一次的自以為是為她安排,他怕自己再一次做錯,再一次給淡雅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