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夢的話使得楊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漂浮起來,他有些難以置信她說的話,或者說就算是算到了自己的壽命是多長也不會想到若夢有如此的想法。
但他依舊還是在心裏僥幸是自己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她的眼神。她說的那個人不會是自己,頂多就是跟自己有關而已。
“這個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人?”
“對,有。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而這個人就是你。”
若夢的語氣極其平淡但充滿著自信,當她說出她說的那個人就是楊木時楊木有些茫然而惶恐的看著她,他沒想到慢慢的他與她之間已然產生了某種說不清的情愫。
“若夢,我想你是說錯了話對嗎?”
“不,我沒有,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你也清楚我不是胡亂說的。”
若夢極其平和的語氣也讓楊木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像如臨大敵似的對待她,於是微微一笑之後看著她說到:
“我們不是說好的是朋友嗎?”
“戀人就不能是朋友嗎?”
“戀人是比朋友還要好的朋友,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我覺得我能夠勝任這個角色,你能夠接受我嗎?”
“算了吧,我們還是把手中的工作做好,不然很多人都要埋怨我們了。”
楊木說完拿起一疊資料就認真的翻閱起來,但若夢卻並沒有因此而離開而是給楊木泡好一杯茶端過來之後說到:
“我們都是有過感情經曆的人,都明白已經死愛過的人不會輕易的再為另外一個人愛的死去活來,我想我對你已經沒有了抵抗力。”
“愛了這麼些年,我都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每一段感情的起初我都會覺得會是此生的唯一,嗬嗬,結果都是那麼諷刺。所以我現在隻想做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的事業,這樣無論何時我都會有一個心理依靠。”
“我知道你身邊不缺女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會比我差。但她們不懂得如何為你讓步,她們不會為了你放棄她們的事業,她們不會明白你想要的是一個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她們更不會明白你需要證明你的存在。這些我都有,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陪著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無論這其中我會失去什麼,我都願意,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不會讓我失去什麼的男人。”
若夢如是真切的說到,楊木沒有想到她這個說來跟自己認識時間並不是很長的人居然能把自己看的這麼透,無疑她說的每一句都符合自己的心態,隻不過這在楊木看來可能就是她對自己感情的憐憫。
“我們是好朋友,謝謝你為我想的這麼多,但我還不能做到拋棄之前的記憶與你重新開始一段感情。”
“沒關係,我可以等,這輩子如果我不死那我就會一直等下去。”
“不用等,雖然我從來不相信緣分,但我相信時間,如果可以我想我會找一個可以生活的人,一個我想陪她並且她想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若夢是帶著自信的笑容離開的,她走後楊木把與她相識的過程想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似乎她都是那麼自信與美麗,每一次她都能占據談話的主動權。
她能夠猜透自己的心卻並不因此點透而是默默的支持著自己,她用她獨有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維護著自己自以為是的尊嚴。
這份尊嚴在很多人乃至身邊的朋友中沒有幾個人能懂,而且從實際出發也並沒有什麼用處,但有的人生來就會因為心裏那麼一點尊嚴而艱難困苦的維持下去,楊木無疑就是其中的一人。
雖然無論是淡雅還是佳佳乃至董韻柔他們都會顧忌到那點尊嚴,但她們從來都隻是知道而並沒有理解,她們隻是試圖說服自己放棄那點尊嚴以獲得她們與自己交往的順利。
若夢不同,從來她都不說尊嚴的事情,也從來不試圖用言語或者行動告訴自己那點尊嚴沒有存在的必要,她隻是一直默默的關注著自己。
她不會像佳佳一樣無理取鬧,也不會像董韻柔一樣太過於理智,更不會像淡雅一樣讓人捉摸不透,她隻是一個敢說敢做的女人。
棒棒回去怎麼跟家裏人商量的過程楊木不得而知,反正第二天他和他的父親一起到銀行幫助楊木貸款成功。
從他們父子二人的眼神乃至動作中楊木能夠看出他們並沒有發生過爭吵,比起以前是難得的寬容與理解。
“楊木,叔這一聲起起伏伏到老也就掙下這麼一點家業,於國家於家庭都沒有什麼功勞,但我一輩子做人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所以我也希望你們三兄弟做人都能夠本本分分,常樂不是我的兒子,可自從他和你們在一塊之後我就把他當作兒子一樣對待。你們大學畢業後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年輕人難免走錯路,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拉他一把或許就會讓他回頭是岸。叔不求你們事業有成,叔能夠看到你們每個人都有一個穩定的家就成。常樂現在看似仕途一帆風順,但裏麵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我希望你們有一天還是能夠帶著你們的家人一起去我們在重慶的老家看看,像你們在大學時去我們家時的情景一樣,一樣的看著就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