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嘴角咧出一個非常優美的弧度。
他固然不是奶油帥哥,可也絕對不是恐怖分子,尤其是微笑著的時候,帶著迷人的優雅,冰冷的實質,那種前穿越時代精神的遺留,是很酷的。
他喜歡那破空之音,因為這使他找到了興奮的,熟悉的感覺。
冷兵器時代的攻擊,一杆銳器,一道刃鋒,恐怕還有一個極為細小鋒利的,被他理解為暗器的小東西。
距離可能為十米到十五米不等。
是躲避還是各個擊破?這樣的選擇是不需要深思熟慮的,而一旦深思熟慮的話,這個選擇就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
啪!他的身體突然沉實無比,上身往下一壓,猛然砸到了地上,同時一個翻滾,脫離了原來的地麵。
噗!那把長槍鋒銳的矛尖兒準確無誤地紮到了他剛才的位置,勁道之猛,居然分開了地上的那塊青石,深深地插入。
絕對是一個猛男,不知道上了他床的女人如何抵禦,消受他的變態功力。
一枚巨大的雕翎箭就在那長槍紮進石縫隙裏的同時,也到了,隻是稍稍偏離了些,疾射進旁邊一個屍體的耳朵裏,使那屍體的腦袋很大振幅地左右搖晃了幾下,好象開啟了發條的鍾擺。
如果這箭射到了自己身上,能好得了麼?
他含糊不清地哼了聲。
電光火閃之間,他已經看清了形勢。
他的目光賊毒賊毒,即使在特種兵裏,也是超級的,就連後來去了中央保衛處的指導員都這樣評價他說,還因此要求他跟隨。他沒有答應。
按部就班,亦步亦趨,謹小慎微的保鏢生涯?那不是一個優秀特種兵,一個擁有殺人執照的特權階層應有的快樂生活,自由比什麼都重要。
半坡和斜下去的平灘上,以及樹林的邊緣,草場的盡處,正在撕殺著的兩隊軍人,已經分出了勝負,失敗的青衣甲士崩潰了,呐喊一聲,向著坡左潰退,紅衣甲兵的人潮則瘋狂了似的,野獸般呼吼著追擊。
留下來幾個打掃戰場的紅衣士兵分出三個人來對付突然冒出來的他。
三十五米左右的位置上,一名穿著鮮豔紅甲,領口挽結著大紅披風的壯實家夥,左手挽著一張弓弦釋放了力量的黑色鐵胎巨弓,右手高高揚起,做出了一個動作完畢後應有的姿勢。
他的臉上,是一雙深邃的,凶狠的,還帶著歹毒陰厲氣息的眼睛,使本來一個英武的馬上騎將那威風凜凜的裝束中,隱藏了幾分的邪惡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