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柔軟,滑膩,也麻涼,還濕漉漉的顫抖。
毛仲盯著已經將目光轉移到自己身上的巨熊,抓住冰梅的手,使那支火把脫離,直向熊麵上摜出。
熊的動作遠不如現實反應的需要,頓時,那支火把在翻轉著角度兩個回環以後,彈射到了它的臉上。
“嗷!”熊的叫聲,也不知道是驚恐還是本能地憤怒。
毛仲一把抓住冰梅,把她抱在懷裏,轉身就朝剛才隱身的大樹閃去。
在冰梅的尖叫聲中,在樹葉的紛亂騷擾中,帶著皮膚的刺痛,毛仲已經彈身而起,右手抓住巨枝,奮力一蕩,連同冰梅,都翻上了稠密的樹枝上。
令人尷尬的是,翻轉使毛仲不可避免地壓到了冰梅的脊背上。不過,巨枝的搖晃使兩人都緊張地攀抓,沒有來得及調整雙方關係,更由於冰梅的驚慌失措,有掉下去的危險,毛仲毫不猶豫地抱住了她的腰。
“啊!”
女人就是麻煩,就是禍害,就是妖精!
老子救了你的命,難道抱一下也值得你這樣激烈地反對?
毛仲氣惱,一把捂住了她的臉的中下部位,鼻子連同嘴巴,控製得嚴嚴實實:“別動!”
毛仲緊張地盯著下麵,兩米半的距離,對於一頭巨熊來說,似乎也不是足夠艱難的高度,還有,剛才射來兩箭的人是敵是友?
幸好有那支頑強的火把還在草地上畢畢剝剝地跳躍,使熊的高大威猛形象了然於目,也使熊先生看到了圍攏到了身邊不足二十米的新人類。
那是一群鐵甲武士,手裏舉刀抄矛,還有長弓巨箭,看到了熊,立刻鼓噪著射擊。
“打死它,”
“兄弟們,給我射!”
“剜了熊膽給毛大帥獻禮!”
“是啊,毛大帥最喜歡熊膽了!”
毛仲明白了這群人的身份,叛軍。
他一時不知道怎樣辦才好。
熊在箭雨中連連被創,痛苦地掙紮,高聲地嚎叫,害得毛仲非常愧疚,後悔剛才傷得它太重。
突然,黑暗裏又有一聲巨吼,和這熊的聲音異常相似,接著,那群叛軍士兵裏就傳來了驚駭的哀鳴。
箭雨初歇,這頭巨熊也怒吼著朝叛軍衝去。
轟地一聲,黑暗裏紛紛揚揚,三分鍾以後,一切杳無音信,寂寞得令人發指。
夜色漆黑如墨,星光燦爛如禮花綻開,一幢幢樹木鋪天蓋地,冠蓋相連,隻給人模糊看到鋸齒般的邊緣輪廓,黑色的夜幕給人黑暗的眼睛,讓人這樣急切地渴望和尋找光明。
在潮濕的海風輕拂裏,周圍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鹹腥,還有草木蒸發出來的青澀味道。剛被打斷了的鳴蟲,在草叢間又開始了不知愁滋味的歡樂歌聲。歲月如歌如果是人說的,那麼,肯定是相當牛逼的人說的,否則,隻有還給這群無憂無慮的非人類才恰當。
“嗯!嗯!嗯!”一次比一次加重了的明顯的反抗聲,透過毛仲粗獷有力的手指,頑強地爆發出來。
毛仲的兩耳,如聽仙樂,恍然,飄飄然,那種嬌嫩的呻吟,是醉人的美酒,可以瞬間將最堅實的天空顛覆。
不僅如此,毛仲的胸膛,還有身體的其他部分,都明顯地感到了婉轉蠕動的滑膩力量,同時,一個飽滿豐盈,彈性十足,又不可思議地浸透了酥軟能量的事物輪廓在這掙紮般的移動裏,強調般地呈現給了它上麵的知覺體。
流暢的是脊背和腰線,墳起鼓漲的是臀圍,膩嫩香甜的是脖頸,雖然有純棉的夾衣阻隔,腰圍上一束硬帛紮綁,堅硬質地的反襯,這一切的香(豔),芬芳,還是那樣地刻骨銘心。
如果不是這愈來愈強烈的扭曲反抗,這一切的印痕還不會這樣鮮明。
毛仲絕對有心思就這麼靜靜地呆著,一輩子也不起來,要不是懷中俏佳人最後那一聲一直綿延下去。
毛仲敏捷地跳下樹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有種欲說還休,抽刀斷水水更流的留戀,剛才那種感覺實在太愜意了。
他爹的,無恥真好。
“喂,你。你在哪裏?”樹上,冰梅遲疑著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