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仲的匕首沒有收回來,另一名女真兵就發現了不妙,急忙將弓箭舉起來。此時,毛仲丟掉一切,騰空而起,直接撲到了那家夥的馬上,借著騰空的勢能,將其砸倒,他自己,則牢牢地,無恥地騎到了人家的背上,不,是跪在人家的背上,他那堅實的膝蓋,成為可怕的武器,將那家夥戳得慘叫一聲,貼緊了馬背。
毛仲夯實在那家夥的背上,用手一抓,從後麵抓住了人家的頭盔,狠狠地一扭,就聽哢的一聲,那家夥的腦袋就軟耷耷地歪斜吊著了。
“滾!”毛仲將人家扔下馬背,鳩占雀巢,反客為主,奪取了戰馬。
這期間,兩名明軍也偷襲得手,將敵人分別殺傷,失去了呼救和抵抗的能力。不過,一聲弓弦輕響,毛仲的肩膀上火辣辣地劇痛。
毛仲知道敵人還有隱蔽,隨手抓住了敵人遺留在馬鞍橋上的弓,稍一辨別方向就扔了過去,隨即,將自己的腰刀抽出,猱身而上。
長弓嗡嗡亂響著,在灌木叢裏一閃即沒。毛仲隨即躍入到灌木叢的側翼,唰唰唰,不看就是幾刀。
他能夠估算出敵人藏身的大致位置,以及可能的位置移動。
果然,一聲慘叫,結束了這裏的戰鬥。
毛仲的肩膀,居然被偷襲的家夥射入兩寸有餘。鮮血頓時隨著箭隻的拔出而飛濺。一士兵緊急用女真軍的衣服糾纏包裹了。
敵人的戰馬,跑了三匹,另外一匹向東麵逃避,活捉到兩匹,敵人還活著的,有兩名,都和屍體一起被拖進了灌木叢中。
茂密的灌木叢,成為審訊的場所,毛仲強忍疼痛,堅持了審訊,不久,那裏就傳來了俘虜的悶哼聲,痛苦的掙紮聲,最終,他們用半白不黑的漢語,夾雜著古怪女真語,講述了一些內容。
抹抹刀上的血,用草胡亂遮掩了所有的屍體,毛仲帶領偵察兵迅速離開,一回到二百騎兵的隱蔽處,就緊急招呼大家:“快走,抄到敵人前麵。”
騎兵隊一陣風似的走了,想了想,毛仲又派遣一隊士兵,約十人,“王海生,你去,帶著十名兄弟,順著原路返回,給,這個西班牙望遠鏡子給你,注意,要虛張聲勢,吸引敵軍的注意,不要交戰,見勢不妙,扭頭就跑。”
這任務相當艱難,十一個人萬一遇到敵人追逐,很難保證生命安全,不過,看看毛仲那嚴厲的表情,王海生還是答應了。他們拿到了一麵軍號。
毛仲等人,迅速地來到了普蘭店城下,距城三裏的地方,這時,聽到了東麵淒涼的軍號聲。
五名騎兵南下,進行偵察,不久,回來了三人,其中兩人已經被女真軍的偵察騎兵襲殺,女真的大軍,已經到了城南六裏的地方,繼續保持著穩定而緩慢的節奏。
根據戰俘的交代,女真的主將阿敏,這回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將背後突然冒出來的明軍部隊徹底消滅,所以,他將已經調集到金州的女真軍大炮,以及從盤山等地繳獲的明軍紅衣大炮等,一共五十餘門,統統讓步兵推進,步騎兵結合,向普蘭店進攻,雖然前期的行軍速度很快,可是,到了附近以後,狡詐的阿敏又改為老成持重,認為,隻要女真軍能平安到達城下,則城內的明軍必死無疑!
連續的主力決戰失敗,在阿敏的心頭,也造成了嚴重的陰影,他不知道背後這股明軍是誰帶領的,又有多少人,為什麼這麼厲害,要知道,以鼇拜和索尼的部隊,兩人的智慧和勇氣,就是冒出來三兩萬明軍精銳,也不可能打得這樣慘。
阿敏的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在普蘭店城外,實際上卻將戰略的主動權丟給了明軍,也讓毛仲能夠輕鬆地往來布置,瞞天過海,設立了驚天大局。
雖然偵察騎兵行動受到挫折,毛仲卻沒有灰心,繼續派遣了兩路偵察,然後,還派遣一些人手回城中聯係,一麵警告城防部隊警惕,做好迎戰的準備,一麵又調遣出來二百人,帶著火藥,鐵釺等物,前來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