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姑在院子裏開始了尖聲細氣,感性十足地呼喊,“縣令大人,別亂動,我在他們手裏,千萬不要亂動,他們會殺了我們的!他真是一個江洋大盜!殺人不眨眼啊!大人,”
外麵,公差和縣官自然聽到了,因為黃三姑就被推到了院門口兒。
“叫他們立刻出來。”
“縣令大人!”
“黃三姑,你立刻叫他們出來,否則,我們就燒房了!”
“縣令大人,你好狠心!”黃三姑的眼淚下來了:“你真要燒死我們?”
縣令冷笑道:“黃三姑,你和這個麻臉的盜賊在一起混了多久?你居然給他幫忙?”
黃三姑輕聲咒罵道:“罷了,這些沒有良心的男人,真不是東西。”
毛仲在旁邊笑嘻嘻地說道:“縣令大人,老子被你困住了,沒有辦法,願意投降,但是,你得保證我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嗯??”
毛仲又道:“你說,到底能不能?”
隔著高大的院牆門,兩麵的說話清清楚楚。那邊縣官哈哈大笑:“好!我不殺你們!”
正說著話,毛仲一揚手,在黃三姑驚呼聲中,一個公差從牆壁上翻滾下來。
毛仲高興極了!
他本來計劃,作為縣官保證的驗證條件,他需要一張弓,三隻箭,其實,他可以利用這個東西,在院牆內偷襲,射殺了縣官,那時,公差們必然一哄而散,危機自然解決,現在,天上掉下來大餡餅,根本不需要了。
毛仲的短刀,將那公差的脖子插得隻連一點兒皮膚,鮮血隨著公差本人的掙紮搖晃,翻滾,飛濺了一地,看得黃三姑哇一聲哭了出來。
毛仲從地上撿起了偷襲公差的鐵弓,摔得一地的箭隻,數一數,九枝,這足夠了。
拿繩索來捆黃三姑,嚇得她哇一聲再次高亢地哭嚎起來:“饒命啊!”剛才那公差的鮮血,已經讓她徹底知道了這個男人的凶殘。翻著白眼兒倒氣吐血沫的公差準屍體,似乎盯了她一眼兒,盯得她渾身肌肉都抽了。
毛仲將她的雙手從背後捆住:“你一個女間諜,還怕什麼?”
黃三姑被推到了院門根兒,用繩係在大門的插洞邊兒,毛仲用凶狠的眼神逼視著她:“快喊,喊!否則,我真的殺了你!”
黃三姑魂飛魄散,大聲地尖叫,好象待宰的母雞。
毛仲悄悄地攀登著院牆,丈餘高的院牆,在裏麵裝飾得很光滑,他隻能在牆壁角落裏使用雙腿的力量,強硬地撐著,一步步地上行。每上行一步,都需要耗費相當大的力量,終於,他到了牆壁的邊緣上,開始慢悠悠地伸出腦袋,窺探外麵的動靜。
沒有潛望鏡,沒有望遠鏡子,純粹的手工勞動,讓他有些不習慣。於是,他用耳力專心致誌地傾聽。
外麵的動靜,都在他的耳力偵搜之內,於是,他的眼前,可以模糊地顯示出那些人的位置,特別是個縣官。這個氣急敗壞的家夥,正在大`聲地呼喊著,命令著,歇斯底裏地發誓,要將毛仲等人捉拿歸案。
那名公差的偷襲證明,縣令先生對毛仲真實的態度是,殺,絕對不留下活口,畢竟在監獄裏,他見證了縣令大人審訊女犯的獨特藝術,傳播出去,可不得了,還有,他對待縣令太大的侮辱,已經讓他老人家發了狂。
偷襲者被毛仲所殺,給所有的公差相當大的震撼,所以,當黃三姑將院門牽扯,撞擊得砰砰亂響時,大多數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
毛仲的箭,悄悄地搭在弓上,弓隨著他雙臂肌肉的緊張,慢慢地擴張。
院門外,縣官大人暴跳如雷,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想過會遭遇這樣的羞辱,在監獄裏,在數名官差的保護下,被一個江湖騙子一類的人物給打了,捆了,人家還順藤摸瓜,趕到了這個秘密所在,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兒可是自己的第五個香巢,能有幾個人知道?這裏的女人,就是下女,也多是從外地買來的,隱藏著他太多的秘密,還有那兩個女人,比他所見識和收攏過的女人都要有韻味,更消魂,必須殺了這個男人,才能得到她們。
“殺,殺!不管是誰,全部殺了!”縣令大人麵對部下的請示,果斷地揮手。“就是黃三姑也不要顧忌!”
縣令身邊的人並不多,因為大批的人手都調集出去圍剿一枝花了。他可足了勁兒,才調集這麼多人。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前麵十幾個人,後麵三十幾個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家夥。
“等會兒就撞開院門殺進去!”縣令大人再次指示道。
就在這時,毛仲在高大的院牆上一閃,出現了,弓,瞄準了那個縣令,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