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瑋一下呆住了。
“不笑?那好,爺給你笑一個。”柳夏慧對著楊瑋展顏一笑,那無邪的笑容猛地一下直擊楊瑋的眼球,驀然和他腦海裏某個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玫兒……”楊瑋不禁抬起手探向柳夏慧的臉頰,嘴裏喃喃自語著那個沁入他靈魂深處的名字。
“妹兒?我是爺!不是什麼妹兒!你給爺仔細看清楚!”抽風的柳夏慧已經不能用常理去判斷了,她一把揪起楊瑋的衣領,將自己的臉湊到了他的麵前。
兩人忽然靠的很近,近得能數清楚對方的眼睫毛,近得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望著楊瑋輪廓分明的薄唇,柳夏慧喃喃出聲:“好漂亮的嘴唇,好像很好親的樣子……”
行動快過語言,行動快過大腦,電光火石之間,柳夏慧一下就親上了楊瑋的唇。
柳夏慧抽風還有個特點,就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在她的唇貼上楊瑋的唇的那一瞬間,她一下恢複了正常。
大腦重新開始運作的柳夏慧立刻尷尬的逃開,手忙腳亂麵紅耳赤的開始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發誓我是故意的!”
好嘛,這姑娘一激動一緊張,硬是少說了一個“不”字。
故意的?楊瑋微微挑眉,此刻他的酒意已經完全散去。
本來他今天晚上心情很差,特別是柳夏慧那個告白,硬生生的讓他回憶起了他不願想起的過去,他差點當場失控,不得不倉皇逃離了酒吧。
回到宿舍,他把房間裏的酒全部搬了出來,這些酒本來是他的死黨暫時存放在他這的,因為知道他不喝酒,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朋友的囑托了,他急需發泄,而酒,是最好的途徑。
都說酒可以讓人忘卻一切煩惱,但是他喝了那麼多卻還是忘不掉那些讓他煩亂的東西,於是他就關著燈在黑暗裏靜靜的躺著,希望黑暗能吞噬掉他心底那些苦澀的回憶。
直到柳夏慧回來,先是想開解他,接著又調戲他,輕薄了他以後還說自己是故意的。
楊瑋不是笨蛋,自然看得出可能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柳夏慧才會突然間判若兩人,他也聽得出這丫頭是太緊張所以說錯了話。
不過,這不妨礙他的心情忽然變好。
莫峰說的果然沒錯,心情不好時看見比自己更鬱悶的人就會心情好轉,真是難得這小子也能說句人話。
“你是故意的?”楊瑋忽然發問。
柳夏慧愣了一下,這才反映過來自己竟然一緊張少說了個字,她趕緊拚命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剛說錯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我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會抽風,做了什麼自己也控製不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親你的!”
柳夏慧現在是欲哭無淚,神啊仙啊佛啊妖啊鬼啊怪啊,不管哪路的那啥都好,來道雷劈死她吧!難怪她今天抽到“2”,這個世界上還能找到比她更二的人嗎?
楊瑋忽然走到柳夏慧麵前,低下頭靠近了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回自己臥室了,並且相當瀟灑的再次當著柳夏慧“哐”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柳夏慧站在原地風中淩亂,耳邊不停回響著剛才楊瑋的話。
“看過我的裸體,現在又吻了我,你準備好負責了嗎?”
楊瑋,你呀個呸的!姐姐我低估了你了!你不但是變態麵癱毒舌,還是個陰險狡詐的腹黑!
要我負責?那誰為我負責?我詛咒你丫以後吃方便麵隻有調料包!
一夜輾轉難眠,不到七點,柳夏慧就起來了。
望著鏡子裏那個掛著兩個黑圈、跟國寶熊貓有得一比的悲催女子,柳夏慧欲哭無淚。
都怪那個死毒舌變態男!要不是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她怎麼可能失眠?柳夏慧一邊刷牙一邊腹誹著,她越想越生氣,刷牙的力度和速度也就越來越快,一時沒掌握好力度,牙刷把牙齦擦破了。
“哎呦!”柳夏慧一下丟開牙刷,捂著腮幫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令堂的,她到底是有多二啊?
“很二。”
這個聲音,是那個死男人!
柳夏慧一下悲憤了,回過頭惡狠狠的瞪著楊瑋,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變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如果說眼神能殺人的話,她要把這個死男人殺死一遍又一遍啊!
“你是說我幫你挖掘出了你隱藏的性格?不客氣。”楊瑋麵無表情的雙手抱胸靠在門上,聲線完全沒有起伏,似乎在說什麼完全不相幹的事情。
“你意思是我還得謝謝你?”柳夏慧怒極反笑,幹脆也不刷牙了,轉過身來麵的著楊瑋。
“我不介意。”
“我介意!”
“考慮清楚了嗎?”楊瑋忽然轉移話題,柳夏慧還在醞釀怒火,一下沒反映過來,愣愣的問了句:“考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