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無奈之餘更多的是擔心,希望別出事故才好,按她這性子,這日子有得操心了。
唯一不被凍到的估計就隻有這耐寒體質異於常人的當事人了,眼睛抬也不抬,突然攏了下衣服,“誒,儀兒,怎麼突然變冷了,果然是高處不勝寒麼,快,來人,弄點炭火,別都凍壞了,現在對於那些喜歡登高望遠的人真不敢苟同,唉,果然是胸無大誌的小女人啊,注定成不了大事。”倒是撐著下巴煞有其事的感歎起來了。
段殷天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冰妍,眼中已經聚起怒氣,看著臨爆發不遠了,“都下去。”
似乎得到大赦般,那些宮女太監頓時慌忙行禮,隨後快步退出去。
盡管擔心,但是水沐雲也沒辦法不聽命,可是又怕等下她會惹出什麼大事來,心下有些亂了。
冰妍這時倒抬起頭,瞪大著眼睛一臉驚訝,“儀兒,我怎麼好像聽到皇上的聲音了,看來真的被邪氣入侵有些發燒,出現幻聽了。”
“娘娘~”水沐雲實在很無奈,這個時候還不收一收,期望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水沐雲還沒說出什麼來,段殷天冷寒的聲音已經響起,“看來朕的皇後身體不適,怎麼能如此大意,來人,馬上傳太醫過來為皇後診斷。”
冰妍抿緊嘴,有些氣煞,皇後?哼,還遠著呢,“喲,皇上,您怎麼在這裏,臣妾實在有眼無珠啊,竟然還以為出現幻覺呢,這樣無視龍顏真的是大逆不道,現在還讓皇上擔憂,為臣妾這渺小之人廢心裏,可折殺臣妾了,怕是天理不容,萬死難以謝罪啊,皇上當憂國憂民為天下百姓謀福利廢心思,臣妾如何能與百姓搶占這心神中一席之地,還請皇上莫要再折殺臣妾了,臣妾隻是稍微不適,和那些苦難百姓比起來是天地之距,卑賤之身萬受不起如此大恩呐~”一偏話配合著那高超的演技,可以說是演得正切合理,一副罪人的樣子讓人感到無法分別。
對於她的演技,雖然知道那都是裝的,但是段殷天就是無法發火,就如一拳頭打在軟軟的棉花上,頓時也有些啞口無言,隻是麵上更冷了些,“你是一國之母,也是朕的皇後,丈夫關心妻子合乎情理。”
“皇上您日理萬機,別說臣妾還不是一國之母,若真的成了一國之母,也當做表率,為皇上分擔而不是來讓皇上傷神,皇上,身體重要,您是陵墨百姓的君主,是他們的神和希望,還請皇上保重身體,斷不要為臣妾憂心,不然臣妾有愧天下臣民,怕以後無顏以見,更無法勝任國母一職,請皇上移駕回宮吧,臣妾怕把疾病傳給皇上就罪大了~”巧舌如簧,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去辯駁,水沐雲也隻能在心裏感歎,這丫頭確實有讓人佩服的能力,光這靈敏的思路和口才就讓人無法在她身上討到一點好處,這皇上攤上她倒不知到底是誰的災難了。
“你~”段殷天張了張嘴,半天醞釀不出一句話來,當然某人乘勝追擊,自然不會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
“少頃禦醫會來,請皇上移駕,為了皇上身體安康,臣妾就不送了,儀兒,幫我~幫本宮恭送皇上。”
眯起眼睛,瞪著麵前這一臉正經嚴肅的女孩,段殷天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知道和她若再呈口頭墨跡下去定沒有好結果,心中氣悶卻也壓抑著火,冷笑一聲,“皇後有心了,既然這樣那皇後可要保重身體,國民可缺不了這如此憂國憂民的好國母。”隨後一甩袖轉身大步走出。
“謹遵皇上教誨,皇上慢走~”曲禮低頭,禮儀到位。
在感覺到段殷天走遠後,大喇喇的站了起來,勾起得意的笑容,大步的走向床榻,直接就倒了上去,卷起被子無聊的滾上幾圈。
送走皇帝,水沐雲回到寢宮,看到的就是某卷成一團挪動的小東西,無奈失笑的走過去,輕輕扯了扯被子,坐了下來,“你啊,小心悶到了。”
輕輕掙紮出一個口子,露出一個黑黝黝的頭,撅著嘴朝水沫雲看去。
看到這副可憐樣,水沫雲黑線,現在怎麼一副受欺負的樣子了,她可沒忘剛剛受氣甩袖而走的是皇帝,再次無奈搖頭,輕點了下她的額頭,“你啊,都把我說過的話全拋腦後了,你這脾氣再不收斂下,那天造成大禍再收拾就難了,你要記住,皇帝不是可以隨意被耍弄的人,今天他不計較不代表他以後不計較。”
“可是我就是看他不爽,一見他除了生氣什麼都忘光了,這也沒辦法啊,非我所願嘛。”無奈的歪歪頭,一副‘我也不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