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段殷天發話,冰妍再次輕笑出聲,“徐貴妃說得沒錯呢,所以啊,這民謠還有後半段呢,仔細聽啊
說了隻有鬼相信,哪有這等好事情。
原來做夢還沒醒,醒來隻有酒一瓶。
借酒澆愁撫心情,沒有付出沒報應。
振作出門找事情、又找錢多離家近?
確實是黃粱一夢啊,不過能做到的還是有的,比如睡覺睡到自然醒,根據醫學角度,這可是有利於健康之舉呢。”眼睛瞄到白昊文,調皮的眨眨眼睛,等到的自然是一個滿含寵溺和柔情的笑容。
“嗬嗬,娘娘說的是呢,黃粱一夢,都不現實呢,人呐,最終還是要麵對現實。”徐貴妃悠然自得的拿起茶盞輕輕的撥弄著,微微抬抬眉看向段殷天,隻是看到的確是含著寵溺的目光,眼中閃過嫉妒和不甘,隨後又快速隱起來。
“這無關麵不麵對,隻是人們忙碌身心時的一點寄托和娛樂而已,就如人們求神拜佛,求的就算一份安心,對於神靈的寄托而求一個希望,一個人若活得太過於現實,那隻會更加勞累身心,不但束縛了自己的身體和心性,也束縛了整個靈魂,這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可說呢。各位說本宮說得可有那麼點道理。”挑挑眉瞥了一眼那些女的又看向坐下的人,給幕尋楓遞去一個得意的目光,略帶挑釁,成功的博得某人佩服一笑。
“娘娘說的是啊。”
“妙言妙言。”
“言之有理,娘娘果真才德兼備。”……
雖然知道大多都是奉為話,但是好話誰不愛聽,隻要不迷失自己就行了,冰妍樂顛樂顛的朝段殷天揚起下巴,‘怎麼樣?’
看到某人可愛的動作,段殷天失笑,微微眯起眼睛點點頭‘不錯’
‘那是,我是誰啊。’心裏一陣得意,但是表麵卻謙虛有禮,“多謝各位的讚揚了,其實本宮隻是想借此機會提醒皇上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隻要養好了身體其他的想怎麼做都可以,所以皇上,以後該睡時就睡,不要再熬夜了,您可要知道您的身體可係著百萬人的心啊……”
“也包括你嗎?”冰妍還沒有說完段殷天就問出。
“啊?”這突然的插話倒讓冰妍小小的愣了一下,“嗯,嗬嗬,當然了,皇後關心皇上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嘛,當然,我不是皇後除外。”最後小小的嘀咕一聲。
本以為沒人能聽見,卻見段殷天本高挑的唇線突然下滑,冷聲的看向她,“你說什麼?”
“啊?”萬沒想到他耳朵那麼靈,應該沒有聽清楚吧,“嗬嗬,臣妾說得很清楚了,皇上聽不清楚嗎,那臣妾再說一遍咯,臣妾是想說……說……”本拉起的笑容瞬間消失在嘴邊,紅潤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腹中突然傳來的陣陣絞痛差點麻痹了全身,冷汗直出,身體一軟直直下墜。
段殷天看著剛剛還意氣風發樂得小臉通紅的女孩頃刻間變了臉色,餘下一臉的痛苦和隱忍,心下猛的一窒,忙站起來扶住要落下的身體,“冰妍?冰妍,怎麼了?”手慌亂的握著她冰涼刺骨的手。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弄愣了,一時都不明所以。
隻有白昊文和幕尋楓反應最快,已經離開座位快步上前。
“好……疼啊……,肚子好……疼……”一陣腥甜湧上,嘴邊不斷湧出濕熱的液體,在墜入黑暗時隻能聽到那如天外之音的呼喊,昊文……
段殷天看著手中的血跡,頓時臉色一慌,打橫抱起她,“馬上傳禦醫,擺駕回宮。”
白昊文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心中慌亂不已,快步追了過去。
“白大人”侍衛阻擋住白昊文。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侍衛,殺氣頓時盡數放出,“讓開”。
那些侍衛頓時白了臉色,盡管白昊文不說他們也沒有力氣阻撓,隻能半跪下喘著氣看著遠去的人。
幕尋楓交代好後也忙跟了過去。
寢宮裏忙成一片,白昊文和段殷天兩人各立於一邊,似乎有動手之勢,幕尋楓進來就看到這副景象。
“你們兩個現在把恩怨都暫時放一放,救人要緊。
“太醫到~”……
看著寢宮內的陣勢,幾位太醫抖抖胡須,戰戰兢兢的跑過去,“叩見……”
“別廢話,救人。”段殷天鐵青著臉,阻止了太醫的行禮。
幾個太醫抹抹汗全圍到床邊。
而旁邊的幾個人心裏七上八下的,幕尋楓輕輕拍著白昊文的肩膀算安慰,其實他心裏也擔心得要死,事情實在發生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而白昊文多擔心的還有兩層,就是冰妍腹中的孩子,怕是由那引起了,希望沒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