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要看到那張臉就會想起白昊文,卻明明不是,說她怯弱逃避也好,說她無情無義也好,她實在沒辦法坦然的去麵對,隻能對不起林莫了。冷洛也知道一些,所以沒有說或問什麼。
回到冷洛的公司,就一心撲入工作中。
冷洛冷眼的看著她忙碌,心卻心疼著,這一個月來,她的不快樂和悲傷都看在他們眼裏,一個月來她把自己投入工作中,連她以前最討厭的公司工作都找去做,有時甚至都忙到天亮,最後他沒辦法隻好在她的牛奶中加入安眠藥才讓她睡會,雖然經常還是掛著笑容,卻沒有了以前的自然和快樂,那笑容雖然美得炫目,卻是那樣的牽強和虛假僵硬,眼中沒有半點笑意,反而全身悲傷和痛苦。
回到辦公室,沒有意外會見到林莫,這些日子她對他的躲避他們很清楚,大概和以前在夢裏提過了一個和他張得很像的男人有關吧,而她的哀傷與思念大概也和那個男人脫不了關係,他們是希望她回來,但是如果天天見到她這樣痛苦,那他們寧願永遠也見不到她,他們不想看到每天強顏歡笑的她。
冷洛本冷著的臉透出一絲疲憊,坐到辦公椅,揉揉眉心,他真的沒辦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要她繼續消沉下去嗎。”林莫有些擔憂的皺著眉,雖然她避著他,可他對她的一切可清楚得很。心下也有些哀怨,難道她要避他一輩子不成,那他還寧願被做替身算了。雖然冷洛不說,但是他也該能猜到一點吧。
冷洛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眉心皺得更緊,他比任何人都著急,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痛徹心扉,每次在她眼中看到他都很想發一頓脾氣把她好好罵一頓,可罵後呢,又能怎麼樣。
“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隻是這藥恐怕很難,而且也不清楚是什麼病症。”其實猜到,隻是卻不清楚而已,畢竟隻是猜測。
冷洛微微睜開眼睛,從抽屜中拿出一疊照片,看著上麵的人物有些失神,眉頭皺起,顯然在思索什麼。
看冷洛看得那麼入神,林莫也湊過去,隻是在看到照片後眼睛猛然瞪大,手一撈就搶過他手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著,那照片都差不多一個場景,就是一個紫色頭發的女孩靜靜的在房間畫畫,估計的房間裏裝上了攝像頭,才能各個角度拍得那麼清晰。
畫中的女孩神情淡然的坐在畫架前,一筆一筆的畫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卻是那樣幸福,眼裏滿是深情與思念,似乎透過畫看向另一個世界,沉浸在裏麵不可自拔,而畫布上是一個長發飄飄的男子,一襲白衣似雪,仙風道骨如謫仙般卻又透著一絲邪氣,讓他染上了人間的氣味,明亮的眼睛看著遠處,目光中盡是寵溺和愛戀。而讓林莫驚訝的是哪個男人的臉和他一模一樣,卻明顯不是他。
上百張照片,都是每天冰妍進那個房間必做的事情,每天一幅畫,畫中也不同更換,卻依然不變的就是那一襲白衣的男子,或喜或怒,或溫柔或邪氣,或憂傷或幸福滿麵。
心不由嫉妒起來,原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男人麼,看來一顆心已經全留在那個男人身上了,不由有些氣惱,原來這就是她避著他的原因,是怕他褻瀆了這個男人心中的形象還是怕自己把他當成那個男人了。
看著林莫臉上變幻莫測,冷洛隻是輕聲歎息,“每天,隻有在那一刻她才回到最真的情緒,那個地方是她的禁地,隻是每次出來後眼中的傷痛卻更加沉重。”冷洛有些煩躁的揉揉太陽穴,“從小到大不管遇到什麼傷心的事情她都會忍過來,沒真正哭過,就連小時候被父母拋棄時也沒用怎麼哭過,可是自從回來後,經常都會看到她默默垂淚,莫,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姐姐對那個男人怕是情根深種,現在回來,卻又不提那邊一言半語,若按以前的性格定不會這樣緘默,絕對是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對於感情這類東西你比較有辦法,你想想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開懷開懷?”
聽著冷洛如此疲憊無奈的聲音,林莫一頓,臉上也苦起來,“擺脫,我雖自封情聖,但是你又不是不明白我,我那些都是生活的作料而已,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感情可言,況且妍的情況這麼特殊,不是生離死別卻是天各一方,而且到現在我們還沒弄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是被拋棄了還是被拆散了還是背叛,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也使不出來呀,怕到時候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