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秋實走到一間房舍門外,慢慢伸出的手快要接觸到房門的時候,房門悄無聲息的,自動打開了,隻見兩個衣服上印著魔獸圖案,樣貌有七八分相像的壯漢,手持一根鋼叉,朝著他狠狠紮了過來。
兩個壯漢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嘴巴張開,似乎在咆哮著什麼,可是呂秋實卻聽不見,兩柄鋼叉閃爍著紫色光芒,帶著呼嘯的風聲,一左一右,向他疾馳。
呂秋實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不屬於自己的一般,無法動彈,眼看著兩柄鋼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性命危在旦夕的時候,十幾道人影突然從他身後掠過,迎著兩個壯漢衝了過去。
這十幾個人的服飾各不相同,手中兵器各異,施展出不同的功法,與兩個壯漢混戰在一起。
這些人從哪裏冒出來的?萬獸城裏怎麼還會有人?心中的震驚,令得呂秋實愣住了,尤其是他發覺,其中一個人居然是從他身體內穿過,更是令他心中震撼。
十幾人拚命廝殺,各種功法漫天飛舞,不大的房舍很快就被夷為了平地,兩個壯漢雙眼通紅,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全身被鮮血染紅,最終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圍攻他們的十幾人沒有停留,又從呂秋實身邊掠過,向著旁邊另一間房舍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白光,將坍塌的房舍籠罩,耀眼的光芒令得全身無法動彈的呂秋實不得不閉上雙眼。等到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白光依舊籠罩著坍塌的房舍上,隻是變的柔和,而他身邊多出了十幾具屍體,正是剛剛圍攻兩名壯漢的修煉者!
白色光芒繼續變得稀薄,地上的屍體開始逐漸消失,坍塌的房舍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慢慢的恢複,就好像慢鏡頭倒退一般,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直至整間房舍變回了完好無缺的原貌,而地上的十幾具屍體徹底消失不見,包括那兩個衣服上印著魔獸圖案,樣貌有七八分相像的壯漢。
當白光徹底散去後,呂秋實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他的手停留在大門旁邊,而房舍的大門緊閉,並沒有打開,一切就好像他做了一個夢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心中駭然的他,連忙詢問元魂海中的小白,可是小白根本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樣的回答更加重了萬獸城在他心中的詭異。
這道門是否還要開?看著幾乎已經觸碰到大門的右手,呂秋實猶豫了,片刻後他身形一顫,抬頭四下張望了一番,最終收回了右手,轉身朝著萬獸塔方向快速跑去。
當他回到萬獸塔塔底的時候,隻看見塔門旁邊七隻魔獸雕像閃爍著光芒,陳有年和楚萱就在萬獸塔塔門旁邊,陷入了七隻他從未見過的魔獸圍攻中,左右抵擋,手足無措,身形見絀,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中,這七隻魔獸的模樣,與七個雕像一模一樣!
“邢長老,這是怎麼了?”來到距離七隻魔獸較遠的邢長老身邊,呂秋實低聲問道。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我隻是讓他們開路,打開萬獸塔的塔門而已。”邢長老隨口回答道,雙眼卻是盯緊了七隻魔獸,同時雙手不停的變化。
呂秋實這才發現,陳有年和楚萱二人頭頂懸浮著一個鈴鐺模樣的法寶,每當有魔獸襲向二人,將要使得二人重創時,鈴鐺就會隨著邢長老的手訣變化,發出一道光芒,將魔獸擊退,這也是陳有年楚萱二人能夠在七隻魔獸的攻擊下,雖然顯得淩亂不堪,卻能夠平安無事的根本原因!
“那個邢長老很不簡單,他手中的那個鈴鐺法寶,隱隱能夠克製那七隻魔獸!”
小白的提醒,讓呂秋實對邢長老的疑惑變得更重了。邢長老應當是聚形境修為,可城門口的那片灰色霧氣,其中的殺機那麼重,不要說其中的霧獸了,隻說在找打方向都不容易,可邢長老一人是如何通過的?
還有邢長老居然就在三人身邊,而三人居然都沒有發現,這或許就是欺天閣功法的玄妙之處,可是眼前的鈴鐺又該如何解釋?
呂秋實不認得塔門前圍困楚萱陳有年二人的七隻魔獸,不過卻能明白,那七隻魔獸應當是鎮守塔門的,豈會是一般的魔獸?
可邢長老隻不過是聚形境修為,居然能夠憑借手中鈴鐺形狀的法寶,多次擊退那些魔獸,救下陳有年和楚萱的性命,這太不尋常了!
難道說那些魔獸的品階還不到八階麼?八階的魔獸,足以橫掃化意境一下的所有修煉者,可是邢長老以陳有年和楚萱二人為誘餌,以一敵七,居然不落下風保得二人平安,這是什麼緣故?隻是因為那鈴鐺形狀的法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