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鬼街自出現以來一向撲朔迷離,神秘莫測,可它一向自成一派,從沒有人敢在鬼街鬧事,不守規矩的。還記得那一年,也是今晚這樣的天氣,月光傾瀉而下,繁星點點,冷氣森森。有個什麼書記的兒子,在這鬼街上吆五喝六,結果當場便被切割成一塊塊,血紅的液體流了一地。
據當時在場之人的描述,當晚並未看見有人接近過那個什麼書記的兒子,隻依稀見到一絲銀光閃過,回過神來時,便已見到那官二代血濺當場。更有意思的是,當聽聞自己唯一的獨苗在鬼街死了後,那什麼書記竟然一反常態,連吭都沒吭一聲,突然便人間蒸發了,連帶其家眷也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讓本來許多想借此看一場好戲的人大失所望,不過也讓那些原本還處於觀望的人明白,這鬼街,絕非善類。
自此以後,鬼街名聲大震,更是讓那些富人,權人趨之若蟻,也無人再敢在鬼街不守規矩。
鬼街凶名在外,竟有人敢在這弄出一樁命案,處處透著詭異。
張天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連有人走近亦未發覺。來人一身白色衣袍,長相清秀,她清了清嗓音,開口道:“張隊,你好,我是法醫歐陽敏。”聲音清亮,言辭簡潔。
張天霖聽見語聲,收回思緒,朝歐陽敏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緊接著便直奔主題,他看向歐陽敏,“情況怎麼樣?”
年輕的女法醫臉上不自覺顯露出凝重之色,微微搖了搖頭,“情況比想象的糟。”
“死者總共有十人,從骨骼特征看都是男性。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天,但古怪的是,每一具屍體的皮肉都呈現幹癟的狀態,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吸幹了,就像古埃及的木乃伊一樣。不僅如此,每具屍體身上都有縫合過的痕跡,我割開縫合處,發現這些手腳中都有一根極細的黑絲,與身體相連。發現這一點後,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我把每具屍體的手腳都和他們的屍身做了比對,發現這些手腳竟都不是現在這裏的十具男屍。”歐陽敏彙報道。
張天霖聞言一驚,看向歐陽敏,“你是說,難道還有另外的十具屍體?”
歐陽敏點了點頭,“根據現場發現的這些屍體情況來看,很明顯這些男屍原先的手腳都被切斷舍棄,然後再將其它屍身上的手腳拿來拚接縫合起來。另外在每具屍體手腳中發現的黑絲,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需要進一步的化驗。”
年輕的女法醫彙報的內容讓張天霖忽覺毛骨悚然,在慘白的月光映襯下更添鬼氣。
他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甩了甩腦袋,振作精神,突然眼神一凝,看向歐陽敏,“帶我去現場看看。”
歐陽敏點了點頭,轉身向前走去。張天霖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