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一起留下吧!”低沉的聲音中似是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令得韓子路立時全神貫注了起來。心中更是低叫了一聲,不好,瞧這三人如此快速的身形與內力,當是那攔截肖成之人,隻是肖成在白天時不是傷了他們其中一個嗎?怎麼現下還能齊身而至?難不成他的傷無關痛癢,還是有特殊的療傷之法?
追愛一見那三人的眼神,緊張的往韓子路身邊貼了過去,小手也緊張的揪住了他的衣袖。這三人那凶狠的眼神她見過,白天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到了這座破廟。
韓子路以手輕拍了兩下追愛的小手,眸光卻始終緊盯著那橫身在他們麵前的三人身上,在如此強敵環伺之下,他不敢有分毫的掉以輕心!
“藏頭露尾的無膽鼠輩也敢口出狂言?有種摘下麵巾一決雌雄!”韓子路眸中神色冷凝,一邊留心察看著四周情形,一邊同那隻橫身在前卻不動手的三人以言語周旋。那三人不動手,相必是在等人,好巧他也在等救兵!那就比比看,誰的救兵來的快些了!
三人中為首一人冷哼一聲,並不與韓子路多作計較,那不屑的神情似是在說,橫豎是韓子路幾人已是他們三人的囊中之物。隻是抬眸看向蜷縮在廟內的兩人,冷斥了一聲沒用的東西,便不再多作理會。
“三位大人,老大早前已傳令回來,要解決掉那女子!我們兄弟無能,不但無,反傷在了這廝手下,請三位大人替我們兄弟找回這個場子。”狗子掙紮著起身,看著堵在廟門口的三人,臉上神情頓時大振,有他們三位尊佛在此,量他們插翅難飛!
“住口,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讓我們替你找場子!”為首之人尚未言語,立於他身側之人便心煩的開口搶言,隻聽得他眉頭輕擰。隻是他卻直接將目光對上了韓子路。
“韓大將軍,我們兄弟顧念大將軍之才,不忍猝下毒手,此行隻為追愛公主一人!你且離去吧!”
聽著為首之人的話語,韓子路冷眸立時肅立。很顯然人家說這話壓根就沒把瞧在眼裏,不用說他們現在擄劫的是他的至愛妻子,就是普通百姓,他韓子路也斷無拂袖而去之理。
“多謝閣下盛情隆意,偏生我韓子路就是這麼的不識好歹,生就要為國除了你們這幾個無視國家法度的蛀蟲。”韓子路一邊說著,一邊謹慎的將追愛護在身側,既然他們說了此行的目的隻為追愛一人,那麼一會動起手來,他們定會先下追愛下毒手。他就是想不明白了,這夥人是什麼來頭,怎麼偏生要同追愛這麼一個深宮公主過不去呢?若說是敵國的細作,那麼既識自己的身份,擒了自己或殺了自己,豈不是比擄個養在深閨的公主有用的多!那麼便隻有一種,他們是大西國內之人,且是與追愛有私怨之人。可追愛在與自己有糾纏前,已是近多年不曾出過宮門,更不曾聽說她與什麼人結下怨忿!如此便當真是奇了。
“如此,便是天意!”為首之人輕吐一語,便欺身向著韓子路攻了過來。可謂是招招毒辣,劍劍催命!驚得韓子路背脊冷汗直冒。難怪肖成重傷而回,單隻這一人便已是如此難纏,若再加上那兩人從旁相助,饒是自己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哪!何況現下身邊還有三個弱女子拖累。唉!但願師妹能及時帶了救兵前來!否則,自己今夜非但救不了追愛,怕是要同她一起困於此地了。
“上!”那黑衣人一個低沉的上字,讓得韓子路的心緒益發低沉了下去,看來此番有一場惡仗要拚了。就算拚上自己一命,也定要確保追愛能安全離開此處,不能帶著她們全身而退,那就想法子救一個是一個了!
三人的圍攻果然招招嚴密,饒是臨場對敵經驗豐富的韓子路,也一時尋不出他們的破綻,隻能勉力應對。可他心中卻是清楚的知道,勉力應對已算處於下風,若隻是如此下去,時間一長他定會落敗。不行,必須要在落敗之前設法讓追愛她們離開這裏。
韓子路招式一變,施出渾身解數迎著為首那人突然連環急攻。另外兩人一看韓子路這架式,心中詫異,又見他們的老大在韓子路的幾路快攻中招招被壓製,劍走下坡隨時都會有掛彩見紅的可能。心下頓時著慌,也明了了韓子路此一打法的目的所在,暗道一聲,你想要擒賊擒王的各個擊破,門都沒有!兩人一打眼色,各展平生絕學配合著被韓子路纏住的老大,招招刺他要害,劍劍奔他大穴。再沒人有心思留意一邊的追愛等三人。韓子路一見機不可失,便衝著追愛大喊了一聲,快走!接著又刷刷急攻數招,端得是不想讓他們中有人騰出身來去攔截追愛。
追愛正在擔心著韓子路的安危,忽聽得他這一聲吼,頓時怔然,隨即了然,他隻所以這麼拚命原來是想要纏住那三人,好讓她們有機會先離開這裏。她本不想舍下韓子路先行離去,可她心中明白,她跟憐春三人留在這裏,不但幫不了韓子路反而還會讓他有所顧忌。沒有她們這些負累,韓子路一人當能全身而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