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氣焰囂張的小姐一見韓子路這架式,皆在心底叫了一聲苦!這韓子路自打來了洛城就是橫著走,從來沒見把什麼人放進眼裏過!現在居然對那個女人如此緊張,看來那女人來頭不小,且跟他的關係也匪淺。
嗯!追愛淺淺的嗯了一聲,轉身便隨著韓子路離去,隻是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淺淺的說了一句,“限一盞茶時間,讓你們的爹出現在我麵前!晚了就轉告你們全家洗幹淨脖子等著挨刀!”話語說罷,追愛再不多看那三人一眼,轉身上馬疾馳而去。隻留下顧寫意與那三個女子呆呆的立在大街之上!
“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快點去傳信呀!真想害你們滿門抄斬?”顧寫意望著不置一詞的韓子路,望著陰冷著一雙眸子疾馳而去的追愛公主,怔然了!追愛雖熟絡,雖頑劣,可她終究還是皇家公主!身份擺在那兒,豈容人肆意踐踏!唉,緣份果然是要盡了!天意終還是不可違呀!子路,你我的並肩作戰的緣份怕是走到盡頭了。我本以為會走的瀟灑一點兒,卻沒想到會是背著一身的負疚感離開。柳如晦師門傳喚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原本是想著等柳如晦回來後自己再走,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若再走了,那子路的心情該會很沉重吧!摯友本就不多,又同時走了兩個!那份心情怎一個苦字了得!
將軍府中,追愛與韓子路坐於首位,眾將官陪坐一旁,桌案前跪著徐麗蓉、王玉蓉與崔芙蓉。她們全都大氣不敢出一聲,隻顫抖著身子等她們的父親前來救命。
“微臣/草民參見公主,參見駙馬!”徐城主、崔守備與王首富說話間便出現在了將軍府的大廳之上,而且皆衝著上座的追愛與韓子路大禮參拜。
聽著那三人的稱呼,韓子路抬頭掃了一眼跟在那三人身後走進大廳的顧寫意,心裏明白這三人隻所以對他有此稱呼皆是拜他所賜,也明白他教他們如此稱呼的用意!可追愛的性子一拗起來,不用說他了,就是三頭牛都拉不回來。
顧寫意左右看了看,又抬眸看著上座始終不置一詞對下麵跪著的三人視而不見的追愛,隨後徑直走到她的身前,定定的瞧了她半晌才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公主,此事皆因寫意而起,可否看在寫意的三分薄麵上網開一麵!那三個女子雖不成體統了些,可她們的父親卻都是忠貞為國之人。徐城主為抗外敵,散全家之財力鑄兵器,親自帶人日夜在城樓之上巡視。直到我們率軍前來,才肯走下城樓。那崔守備前些時日,在我們大軍到來之前,帶人出城迎戰,被敵人先鋒大將重傷肋下,險些喪命,虧得如晦及時援手才留下了一條命,在府中臥床休養半月後方能下地。還有那個洛城首富王員外,洛城每年繳給朝庭的貢糧與稅賦悉數由他墊付,也因此洛城百姓才沒有受到高稅賦的苛待!如此為國為民的忠貞之人,還請公主不要太過為難他們,也不要太過羞辱他們。他們因為平素忙了些,相對的陪妻女的時間便少了許多,所以對他們的獨生愛女都略略嬌慣了一些,可在大事大非麵前他們從來不含糊,所以盡管他們的女兒囂張跋扈,卻從來不敢危及平常百姓。如果公主今日所受之辱必須要有人付出同等代價,寫意願一肩相承!畢竟此事原也由寫意引起。”
聽完顧寫意的長篇大論,追愛啪的一聲將手上正喝著的茶拍在了桌上。自始至終她有說過半個字嗎?什麼叫不要太過為難他們?也不要太過羞辱他們?她追愛公主在大街之上身受了他們無知女兒的羞辱,到目前為止她連半個字都還沒有出口好伐?他顧寫意這是做什麼?是在為他們請命,還是在替他們叫屈?
“顧寫意!你把話說清楚!本公主什麼時候為難了他們,又什麼時候羞辱了他們?他們的女兒在大街之上公然羞辱本公主,還揚言要扒光本公主的衣服扔出城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跳出來讓她們不要太過羞辱本公主,不要太過為難本公主!現今她們背後的爹來了,本公主就得巴巴的上前逢迎,連杯茶都喝不得嗎?自始至終受羞辱,被為難,該委屈的是我這個公主好伐?”追愛一口氣將臉中的氣悶悉數發泄了出來。其實她讓她們派人傳她們的爹前來,並不是存了心想要羞辱他們為難他們,她隻是想告訴這三個女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們的爹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