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隻是……
杜笙之一回房便覺得屋內多了兩個呼吸聲。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杜笙之撫上了腰間,卻在發現這兩個呼吸聲不帶任何危險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用打火石點亮屋內的煤燈,小小翼翼的看著明顯有動過痕跡的床上,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個時候究竟是什麼人膽子這麼大,居然會闖進自己的房間,而且還這樣肆無忌憚的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掀開床簾,一大一小,兩張稚氣的臉變映入眼簾。
是她!!!
陸笙之眼前不由得一亮,眼前這女子不正是自己想要找的那個女子嗎?原來她就是白天遇見的那個小家夥,這時候隻不過是因為睡覺的原因吧!挽好的發髻鬆散開來,這才露出了女兒的嬌態。
這個睡姿,睡覺時那淺淺的笑容,自己是如此的熟悉,卻想到再次相見時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再見。
不過,沒想到他們初識時是在床上,再次相見時,居然還是在床上。杜笙之的眼神忽然瞟到一邊的包袱上,不由得又一笑。看來這小丫頭是想要逃跑了,隻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會被別人送到自己床上。看來這還真是天意一場。
隻是……
蘇酥嘛?蘇家嫡女蘇酥,我該拿你怎麼辦,難道是要將你在這裏的消息告訴秦辰,隻是那樣的話,等待你的又將會是什麼樣的景象呢?
杜笙之伸出手輕輕的拂過蘇酥的睡顏,一向慵懶的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看著蘇酥因為自己隻見的冰冷而微微的怯縮,表情也變得冰冷了,似乎這本來就是他的真正麵容。
回去的話,即便她已經不再是清白之身,她也必定會嫁給秦辰,隻是這樣的後果便是在秦家的冷宮裏呆上一輩子,隻是……
她會乖乖的在那個牢籠裏呆上一輩子嗎?一個未出嫁小丫頭居然會為了逃婚而跑到煙柳之地毀去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名節,她還有什麼會不敢的呢?隻是看著她小小的身子,他不明白這個女子看起來明明是那麼的柔弱,卻想不到骨子裏卻是這麼的勇敢。
隻是這女子該如何處置呢?
杜笙之忽然歎了口氣。忽然想起自己初知道那夜宿自己房間的女子居然便是秦辰那逃婚的新嫁娘時,他確實是真的震撼了。
……
“你說那蘇酥是不是真的被玷汙了!不過這蘇酥還真可憐,就要結婚了,居然會遇見這樣的事!這蘇老爺可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打擊的!”憐月一邊布菜,一邊有些惋惜的說道。
“蘇酥?”杜笙之忽然聽到蘇酥的字眼,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哦,對了!蘇酥是蘇家小姐的閨名,也是秦大人的未婚妻,老板你不是和秦大人關係很好嗎?怎麼連這都不知道!”憐月有些奇怪的望著杜笙之,現在街上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蘇家老爺承諾隻要能找到蘇酥,就將蘇家的一半家產拱手相讓。隻可惜都這麼長時間了,這蘇家小姐既活不見屍,也死不見人。還真是奇怪!
杜笙之愣愣的望著眼前的菜色,忽然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麵額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音標的右下角歪歪曲曲的寫著兩個字“蘇酥”。
居然是她,沒想到她就是秦辰要娶的女人,沒想到她就是蘇家的嫡女。隻不過,蘇家嫡女的性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寧願毀去自己的清白都不願意嫁給秦辰,難道在她眼中秦辰居然會如此不堪。
隻是……
這般苦心設計自己,甚至舍棄自己的蘇家嫡女的身份,想必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吧!隻怕這一切蘇酥早就已經設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