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接著又將自己所查探到的對自己父親說道,語氣裏甚是自信,甚至是誌在必得。
“哦?那我兒你的計策是什麼?”
中年男子疑惑的問道,心裏暗自震驚,自己的兒子竟然這般深沉,這般老道,自己竟然沒有發現。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時時跟隨陛下東征西討,根本沒有時間來陪自己兒子,更無心思和自己兒子這般談心,所以自己兒子成長成這般,自己不知情,也是必然的。
“所謂無毒不丈夫,何況戰場本就無情,跟不能有婦人之仁,否則隻會帶來失敗,隻會帶來死亡,所以兒便想出了一個計謀,那就是,如果我們釋放一點瘟疫病毒放入那條河的源頭,那整個赤雲城將會變成什麼樣,我們完全可以想象,到時這個赤雲城就會人仰馬翻,哪還有鬥誌,那時我大齊天兵一到,神風隻得乖乖受降,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拿下赤雲城。”
少年語氣冰冷而又自信的說道,從他語氣裏,秦歌聽出了很多適用在戰場上的東西,雖然有點為他有如此惡毒的計策感到心驚,但秦歌不是迂腐之人,他自然知道戰場裏不能有感情,更不能有私情,所以秦歌當即就感覺這個少年的計策可行。
“不錯,你這計策本軍師讚成!”
秦歌走進這個小小的營帳,爽朗笑道,已經沒有了剛才怒不可遏的心情,反而有種舒暢和自信滿滿的感覺,他知道那都是眼前少年為自己解了惑,所以秦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點感激。
“軍師!”
父子兩大驚,他們怎會料到軍師會突兀出現,而且他們已經猜出軍師完全將自己父子剛剛的談話聽在耳裏,這對父子立即就心生寒意,感到一陣恐懼。
“你們不必害怕,我不會懲罰你們,相反,我還要重用你兒子,他卻是有一番大將的才幹,所以從今天起,本軍師就任命他為驃騎大將軍,在我帳下效命。”
秦歌一臉欣喜的看著眼前身材修長,但卻很健康很結實的少年笑道。
“謝軍師,無命定當誓死效忠軍師,絕無二心!”
這個叫做無命的少年自此就一直跟在秦歌身旁,為秦歌出謀劃策,更為秦歌出生入死。
“嘩!”
王毅率領自己本部人馬殺到雲沙河旁,卻讓他震驚的是,這裏哪有大齊帝國兵馬的影子,隻有一條無比寬闊的河流擋在自己眼前而已。
“難道他們已經渡過河去了?嗯,看這淩亂的腳步和情形,想必應該是逃到信陽城裏了。”
王毅看著雲沙河旁邊一個個淩亂的腳印,和渾濁的河水,心裏便猜測,尚開宇一定是帶著大齊的殘兵敗將渡過雲沙河,逃到了信陽城。
原來詭計多端的無命在潛伏進入一座山林之前,為了讓敵人確信自己是渡河過去了,所以命令二十萬齊兵不停的在雲沙河踩出自己的腳印,而且還命令他們進入河裏肆虐了一番,做出已經慌亂渡河的假象,這才迅速的藏匿進了那座山裏。
“現在的尚開宇和大齊軍隊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毫無鬥誌和士氣,即便數量還是比我多得多,我也無懼,隻要我將信陽城拿下,或許軍師對我印象改觀,嗯,就這麼辦!”
王毅凝視著信陽城方向,發現守城的齊軍一個個垂頭喪氣,顯然毫無鬥誌,坐等丟城,接著又想到軍師陸珍對自己已經心生失望,甚至還有免職之意,王毅頓時就心生一種悸動,那就是拿下信陽城,甚至是擒獲尚開宇和他的狗頭軍師秦歌,獻給軍師陸珍,這樣自己的地位就會穩固,大王,乃至軍師都不會再有輕視自己之意。
“渡河,奪城!”
王毅寶劍一揮,劍尖直指信陽城,指揮自己本部人馬渡河奪取信陽城,在他認為,此時的大齊就是獵物,一隻毫無鬥誌的病貓,而自己就是一條餓狼,即刻便要吞噬大齊那隻病貓,奪下信陽城。
“刷刷……”
二十幾萬的神風王國士兵得到大帥的命令,皆開始下入雲沙河,準備渡河,然後奪下信陽城。
“殺……”
突然一聲炮鳴,接著從一處山林裏奔出無數齊兵,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已經深入雲沙河裏的王毅和他的大軍展開猛烈斬殺。
“啊……”
神風王國士兵一個個亡魂皆冒,而且身陷河水之中,根本無力抵擋,隻能被動挨打,一個個跟一個蘿卜一樣,被大齊的弓箭手射殺,亂箭齊飛,頓時無數神風王國士兵慘死在這寬闊,而又冰冷的雲沙河裏,就連大帥王毅也是撐了不到半個時辰,也被飛來的無數羽箭給射成了刺蝟,可憐一代名將,就這樣慘死在了雲沙河裏。
“走!”
無命割下早已死絕的王毅首級,然後鄙夷的看了一眼,用長槍刺進腦腔,率領大齊士兵揚塵而去,並沒有想要搶回信陽城的任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