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齊帝國閉城不戰,堅守不出,陸珍和衛青隻能幹瞪眼,無可奈何。強攻又強攻不下,而且傷亡也不小,毫無辦法之下,隻好退兵,另謀他策。
“這永安城城高河闊,而且這裏一向也是一個富城,物資相當富有,如今被大齊占領,如果他們堅守不出的話,即使我們切斷他所有的出路,他們自保半月,也不會有問題,可是,如果他們真的那樣做的話,我們就有問題了。”
陸珍凝視著永安城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甚至是還有些許憂愁。
“軍師是怕大齊緩過氣來之後,就會像以前那般,再次對我神風發動猛烈還擊,而那時,我神風兵少將弱,將不會是大齊的敵手,到時我們神風隻有堅守,而無還擊之力,是與不是?”
衛青同樣臉色凝重,聽到陸珍說出眼下大齊的心思,也感應出軍師陸珍語氣裏的些許憂愁,衛青就若有所思。
“嗯,我們神風軍隊現在如此勇猛,蓋是因為之前兩次大戰的勝利,所以現在的神風士兵隻不過是被勝利之後給帶來的自信和鬥誌而已,可是論真正實力和兵力,你我心裏都清楚,不論是士兵的戰鬥素質,還是整體的能力來比較,大齊作為興起的強國,自然有他強盛的原因,那就是他的軍隊作戰能力,幾乎在整個中原無人能比肩。”
陸珍心裏很清楚敵我雙方之間的真正能量,而他之所以急著對大齊展開猛烈轟擊,就是看準了現在的大齊士氣低下,而神風卻鬥誌昂揚,所以便趁此機會,一舉拿下永安城,甚至還有下一個大城-樂安城。
“這點我也很讚同軍師,從剛才的攻城失利,我就看出來,盡管大齊士兵現在無進攻之信心,可是防守上,由於他們本就是訓練有素,作戰能力又強的精兵,所以,即使我們神風如何鬥誌昂揚,如何悍不畏死的猛烈攻擊,也不能撼動他們一絲一毫,由此可見一斑。”
衛青也是一臉憂色的看著軍師陸珍,眼裏閃爍出一種既憤怒又無能無力的複雜神色。
“嗯,我先休息一會,有什麼事在彙報於我。”
陸珍現在是一個頭兩頭大,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於是幹脆做起了甩手掌櫃,將事情全丟給了衛青,自己鑽進營帳休息去了。
“是。”
衛青恭敬的對軍師陸珍的背影施禮道,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
他怎會相信軍師是去偷懶休息,又怎會做甩手掌櫃,衛青相信,軍師一定是想找一個安靜之處,尋思一個實際可行的良策,明白軍師的心思,衛青也沒有點破,隻是心裏暗暗為軍師折服,心裏更加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感到尊敬和傾佩。
“軍師營帳方圓百米,全部戒嚴,一律不允許有人打擾軍師,如有違者,軍法處置。”
明白軍師的心意,衛青對負責軍師安全的士兵吩咐道。
“是,元帥。”
幾名士兵一臉嚴肅,不乏恭敬的對衛青回應道。
衛青交代幾句下麵的各級將軍,一定要守衛好軍營,防止大齊會突襲,各級將領一個個嚴肅而又認真的下去做防守工作,而衛青則領著幾名副尉和校尉朝永安城周圍巡視而去。
“嗯,這永安城如此城高河闊,簡直是固若金湯,如果是局勢轉換過來,神風防守,大齊進攻,那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巡視一遍永安城各個城門之後那,發現每個城門之上都布下重兵把守,即使自己想突襲,也絕無必勝信心,在看到永安城城牆如鐵石一般,不可撼動,衛青也隻能心生無奈之感。
“嘩嘩。”
突然一陣陰風吹起,將永安城城門前的那條寬闊的護城河吹的嘩嘩作響,水勢滔天。
“嗯……這護城河的源頭……竟然是我信陽城的雲沙河!”
循著浪潮的勢頭,衛青突然看到這永安城的護城河河水,竟然是信陽城旁邊的雲沙河流淌過來的,心中忽然覺得抓住了什麼似得,眼神立即就變得明亮起來。
“這……恐怕軍師不會同意吧?”
衛青先是一喜,可是想到自己的計策太過殘忍,太過無情,衛青就覺得以軍師兼愛之心,一定會考慮永安城百姓的生命,而不會支持自己這麼做,衛青頓時又萎靡了下去。
“可是隻允許大齊對我神風投下瘟疫病毒,無視我赤雲城全城軍民的生命,那我又何必和他們講什麼仁慈,何況戰爭本來就是要死人的,如果我的計策成功的話,雖然永安城就很有可能被毀掉,可是一個永安城和整個神風王國相比,又算的了什麼了,而我又遲疑什麼了,敵人不仁,我又何必有義!”
衛青心裏做著劇烈掙紮,突然眼神一定,臉上露出一絲殘忍嗜血的神色。
“回去。”
衛青現在已經心生一計,所以便不願停留,準備回去做一些精密部署。
回到神風軍營,衛青便將所有神風各級將領召喚到了自己帥帳。
“各位將軍,如今我神風強攻不下永安城,而大齊又龜縮不出,如果在讓他們修養下去,等他緩過氣來,那我們神風又要回到原點,根本沒有能量抵抗,甚至還有可能會丟失現在好不容易收複的城池,你們甘心嗎?你們願意拱手讓出我們犧牲無數兄弟換來的城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