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含煙那完美的妝容有一瞬間裂開,隨即又恢複了完美,“殿下的意思是讓豆豆從朝中大臣家進行選夫?”還是說……他要親自參加?
宇文永沒有說話,倒是在外麵饒了一圈的宇文森走了進來,“選夫?這麼好的差事怎麼能差我一份?我也參加。”
宇文永恩了一聲,沒有多大的反應,臉上也沒有不悅。
雨複洪和雨含煙看著情況偏離軌道發展,對視了一眼,心中浮現了不安。
“怎麼?我還上不了二位的眼了?”宇文森睨了兩個陰晴不定的人一眼,語氣有些危險的問道。
雨複洪嗬嗬幹笑著,“哪有,隻是覺得有些突然罷了,二殿下能看上豆豆,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
宇文森嘴角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他倒不希望有這個福分。“既然都定下了,雨相這段時間就在宮中休養吧!等豆豆事情都定下來再回去吧!”宇文永看著雨複洪一副要回去和雨含煙重新商議的樣子,開口淡淡的說道。
雨複洪聞言趕緊站起來,“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老臣豈能在宮中長住?這於禮不合。”
豆豆此時有些怯弱的看著雨複洪,“雨大人,您……不願意嗎?”
雨複洪這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一張臉硬是在那邊漲紅著。
雨含煙見狀準備開口為老烏龜開脫,宇文森在一旁涼涼的開口,“不願意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又不是他親生女兒。”
雨複洪見狀連連擺手,“不是,老臣隻是在擔心住哪裏而已,二殿下多慮了。”
雨含煙見狀上前一步想要挽回劣勢,“爹爹就住女兒那裏吧。”
雨複洪剛想要點頭,宇文永便一副不允許雨複洪拒絕的模樣,“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雨相安心就住下就好。送雨小姐回去。”
冷著一張臉說出口的話,誰都不敢反駁,隻能按照宇文永的話去做。
“師父,要不將常青常騰也調出來吧。”白豆豆眯起眼睛看著雨複洪和雨含煙離開的背影,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
宇文永搖了搖頭,常青和常騰是暗中的一步棋,現在還不能放到明處。
白豆豆看著宇文永的神色便了解了他的想法,也對,這樣的話他們還能有最後一張王牌。
事情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似乎一切都按照他們當初所設想的發展著,另一方麵,雨複洪和雨含煙在連連的出去計劃失敗之後,變得有些老實,這些老實著實讓豆豆開始不安起來。
“喲,這些名單還不蠻長的嘛。”看著手中這些天天來送禮人的名單,宇文森笑嗬嗬的說道,可惜這笑聲中充滿了冷颼颼的意味。
白豆豆彈了個指,名單的紙片便被彈到了地方,撇了撇嘴角,豆豆顯得有些不甘心情願,上麵的都是些小蝦小蟹的,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有沒有想過一個事情?”白豆豆看著燭火若有所思的開口問道,“他這些錢到底要用到哪裏去?”
宇文森嗤笑了一聲,感覺白豆豆問的這個問題似乎有些白癡,“還不是自己享受唄。”
白豆豆直接忽視宇文森白癡的頭腦,轉而看著宇文永,隻見宇文永聽到豆豆的話之後,手指開始有規律的敲打起了桌麵。
“恩,我會讓人去查查。”宇文永過了一會開口說道,這查人的工作自然是交給常青和常騰去做了。
白豆豆揉了揉眉心,有些未雨綢繆,“就怕這什麼都查不到。”
宇文永點了點頭,如果要是什麼都查不到就真的危險了。
“什麼意思?”宇文森眨了眨眼,沒有聽明白這話中的意思,轉頭問豆豆,隻見豆豆打了個哈欠,隨即到後麵休息了,而宇文永則是轉身往冥月宮走去。
最後隻剩下宇文森一個人站在殿內,一旁的受受無辜的眨了眨眼,一副它也什麼都不懂的模樣,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算了,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
另一邊
雨複洪在屋子裏麵來回的踱步,臉上盡是一片溫怒的神色,好啊,這個白豆豆和宇文永盡然給他來這麼一招,難道以為這樣就可以抓住他的把柄了嗎?
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他蟄伏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就這麼的被打敗了?
突然窗戶外麵響起了細微的動靜,雨複洪摒棄去聽,聽到熟悉的節奏聲音才走到窗邊,卻沒有打開窗戶,隻是站在那裏。
“宇文永和白豆豆已經掌握了一些官員的名單。”門外響起了嘶啞的聲音,這嘶啞的聲音如八十多歲的老嫗,可是印在窗戶上麵的背影卻站的筆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