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永看了白豆豆一眼,對著她搖了搖頭,常青和常騰確實有錯,但是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受受,至於常青和常騰,宇文永冷下臉,“事後應該知道怎麼做。”
常青低頭表示明白,他和常騰會自己去領罰。
宇文森剛準備說些什麼,門外便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睨了常青一眼,常青立刻領會的從窗外離開。宇文森則是眼疾手快的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包括那隻蜈蚣和白毛以及頭發。
“殿下,奴婢回來了。”有些滄桑風啞的聲音在簾子外麵響起。
白豆豆背過臉麵,深呼吸了一口之後才轉身,臉上變成了驚喜,“屈婆婆,你到哪裏去了?豆豆相死你了。”
看著白豆豆一臉撒嬌,屈婆婆一臉的慈愛,“奴婢也想豆豆姑娘。”
豆豆聞言立刻抱緊了屈婆婆,隻不過眼中被一絲哀愁摻入,不是很明顯,卻讓她喜悅的眸子打了折扣。
“母後那邊都準備好了?”宇文永將豆豆拉回到自己的身邊,看著風塵仆仆的屈婆婆淡淡的問道,看到她點頭之後,臉色這才柔軟了一些,“那你就先去休息吧。”
屈婆婆點了點頭,可是神色有些躊躇,似乎想要說些話,但是又不敢說。
“屈婆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宇文森看著屈婆婆的猶豫,一副痞笑的模樣,“出了什麼事情有我罩著。”
白豆豆聞言立刻冷哼了一聲,“不知道剛剛是誰被打?”
“二殿下被打了?”屈婆婆聞言立刻回過頭看著宇文森,一臉的心疼,“疼嗎?”
不用問也知道,打了二殿下的人就是皇上,屈婆婆伸出粗糙不顧身份覆上了宇文森的臉頰,還殘留著熱度,可想而知下手的時候有多重。
白豆豆看著屈婆婆的舉動,低下頭斂去眼中的冷光,傷害他們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屈婆婆你剛剛想要說什麼?”白豆豆抬起頭來,眼中的冷光已不見,恢複了一臉的嬌笑。
屈婆婆收回手,轉過頭看著宇文永和白豆豆交握的手,臉上有著欣慰,她終於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可是當她腦中響起了某個人之後,臉上的欣慰慢慢隱去。
“奴婢回來的時候聽說雨含煙要與三殿下成親,那麼……皇後娘娘的祭奠是不是要……”屈婆婆有些猶豫,雖然三殿下不受寵,但是他畢竟是皇子,皇子大婚的話,如果要有祭奠的話豈不是很……
宇文森眼神一冷,極度不屑的冷哼,“他成他的親,和我們有何關係?”
宇文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白豆豆看到屈婆婆一臉的為難,立刻拍了拍宇文永的手,“師父,你們這邊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屈婆婆那邊會很難做的。”
白豆豆掰著手指算了算時間,想了想,剛好有時間差,“屈婆婆,你可以不用擔心,反正這個時間上不會有太大的衝突。對你們沒有什麼影響的,大不了讓他們簡辦就是了。我想雨含煙應該也不喜歡太熱鬧。”
屈婆婆這才點了點頭,轉身下去休息。
“豆豆……”宇文永看著白豆豆渾身毫不隱藏的冷意,皺了皺眉,“別擔心,受受一定會好好的。”
白豆豆難得的沒有搭理宇文永,看著一旁又恢複呆愣的宇文森,紅潤的唇扯出冰冷的弧度,“別擔心,如果受受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拿你陪葬。”
看著白豆豆說完轉身就離開的背影,宇文永知道她不是在怪宇文森,而是在怪自己,怪森隻是她對自己不滿的一種宣泄方式。
宇文永拍了拍森的肩膀,看著他沮喪內疚的模樣有些不忍,“她不是針對你……”
安慰的話還沒有說完,宇文森便轉身離開,皇兄要說的話他豈會不知?可是……事實就是他把受受弄丟的,如果他能看著受受,如果他能多一些仔細和警惕……
往外走的宇文森蹲下抱住了頭,多少年來,受受小小的身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豆豆欺負他的時候,豆豆整他的時候,他失戀的時候,他練武被老頭子罵的時候……
一直都沒有感覺到受受有多麼的重要,隻是覺得身邊有一個可玩樂、通人性的狐狸而已,現在它的不見卻讓他感覺到心中莫名的堵塞和恐慌,它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狐狸,一個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的存在。
“豆豆……”出來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白豆豆的宇文永,無意中抬頭便看到了想要尋找的身影,一聲輕歎,一個輕躍,人便到了豆豆的身邊,“別擔心,受受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