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永慢條斯理的說著,聽在眾人的耳朵裏麵像是有人拿著刀一刀一刀割扯著他們的皮膚,慢慢的淩遲他們。
而一旁的忘川啞魚聽到宇文永的話卻咋舌,大殿下真是狠,看豆豆那個樣子,本來應該是準備說她和雨含煙爭鬥被雨含煙所說,宇文永應該是為了護她才出手。
現下好了,雨含煙被說成了是蕩 婦以及被冠上了刺殺滄月國大殿下的罪名,而一旁的宇文齊也被冠上是非不分昏庸的皇子的名稱,這下子他們想要翻身都難。
宇文龍來之後聽著綿綿和秦流的添油加醋的複述,冷著張臉沒有做出反應,畢竟秦流和綿綿都是恒之和豆豆的人,如果要是在此刻他下了決斷,那麼……會讓人說太過於偏袒。
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高大壯實的中年男人突然走了出來,指著忘川啞魚立刻大嗓門的問道,“啞魚,你也在場,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忘川啞魚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粗狂的中年男人,無視的歎息了一下,她的爹爹除了在戰場上打仗會動腦之外,其餘的時候都是一根筋啊。
“臣女給皇上請安。”忘川啞魚朝著宇文龍福了福身子淡然請安,顯然沒有被眼前的這些事情給嚇到。
宇文龍看著這樣的忘川啞魚,心中對她添加了一絲好感和讚賞,臨危不亂,不錯,有大將之風。
“照實說,有什麼事情朕給你擔著。”宇文龍看著忘川啞魚眼帶猶豫的看了白豆豆一眼,隨即立刻沉聲道。
對於白豆豆,不得不說這個丫頭很是機靈,但是看這個丫頭做的這些事,很明顯日後容不下第二個女人,恒之將來是要接管著滄月國的,怎麼可能隻有一個女人?所以……如果趁此機會將白豆豆和恒之分開也未嚐不可。
宇文永看著宇文龍眼中的算計,自然知道他心裏打著什麼算盤,眼中的冷光乍現,絲毫不掩飾的直視著宇文龍,如果日後查出母後的蠱毒是有他而產生,那麼就別怪他不認父子之情。
忘川啞魚點了點頭,臉色稍微有些蒼白的看著宇文龍,不是因為被嚇的,而是因為看到白豆豆的手臂流淌了那麼多血,讓她一時間有些眩暈,雖然她是將女,可是也算的上是足不出戶,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血。
吞咽了下口水,忘川啞魚才開口,“回皇上,事實確實像隱恒殿宮女和侍衛所說,啞魚一進來就看到雨相千金衣衫不整,並且手拿凶器的對著殿下行凶,要不是豆豆姑娘舍身相救,那麼……現在殿下的胸口可能就中了致命的一刀。”
聽完忘川啞魚的敘述之後,宇文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雨含煙性子驕傲,三番五次的被恒之拒絕,會因愛生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聽到消息趕來的雨複洪一進門就聽到忘川啞魚的話,立刻老淚縱橫的撲到宇文龍的麵前哭喊著,“望皇上明察!這忘川啞魚家也是這次選妃人選之一,和那白豆豆的關係也一直很好,如果她們兩個想要聯手陷害小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豆豆聽到雨複洪的冷笑了下,是你自己的女兒送上門給人算計,你也好意思說?想著想著,白豆豆的身影突然晃了晃,眼前的事物也變得開始有些旋轉。
“豆豆……”宇文永心突然悸了一下,看到豆豆慘白的臉和搖晃的身體,嚇得差點五魂飛散。
白豆豆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看來凡夫俗子就是凡夫俗子,血流多了也會頭暈的。伸出冰冷的手放在宇文永的手心,虛弱的對著宇文永搖了搖頭,眼眶中的打轉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師父,別怪含煙姐姐,要怪就怪豆豆,是豆豆對不起她。”說完,人便往宇文永的懷中靠了過去。
臉埋在宇文永的胸口,讓人看不到白豆豆嘴角得意的笑容,見過瓊瑤阿姨的劇嗎?裏麵的女主可不是稀裏嘩啦的一下子眼淚都掉出來,而是一滴一滴的慢慢的掉落,這樣才會惹人心疼。
秦流和綿綿一開始也很擔心自家主子的情況,可是看到白豆豆如此矯情的做戲,隻能無奈的對視一眼。一旁的忘川啞魚差點要在眾人麵前扶額歎氣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白豆豆還不忘耍寶。
可是這淚都是實打實的淚水,宇文永雖然知道白豆豆是故意的,可是那淚像是火山的熔岩一樣燙灼了他的心,一雙帶著血色的眸子看著地上已經不知何時被人止住了血的雨含煙,口中冰冷的話讓眾人都止不住往後退,“如果父皇看在雨相的麵子上不願意動手,兒臣願意替父皇解憂出手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