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的‘偷聽’,鄔宏終於發現了尹真劍和水柔兩人之間的詭異之處,一個晚上,水柔的暗自垂淚,尹真劍的沉默不語都讓人起疑。
“相公,你怎麼看?”豆豆轉過頭看著宇文永問道。
宇文永一臉的不耐,還要怎麼看?反正都是讓人討厭,“攆出去!”
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之時,剛巧是水柔扶著尹真劍走進大廳之時。
聽到宇文永的話,尹真劍臉色微冷,雙手抱拳,對著宇文永硬聲開口,“多有打擾,告辭!”
轉身拉著水柔便準備離開,水柔一接觸到尹真劍的手,便如觸電般的甩開,跪倒白豆豆的麵前,準備伸手抓住豆豆的手,卻落了一個空。
“你要做什麼!”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宇文永護著白豆豆,豆豆護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愕然,這個水柔要做什麼?
“宇文夫人,我求求你,你就收留我們吧!”水柔眼見手落空,開始將頭重重的往地上叩去,一叩一個用力,“日後就是我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
尹真劍見到水柔如此的卑微,臉上閃過一絲哀傷,抬頭看著宇文永的冷臉,臉上迅速閃過惱怒,幾個拐瘸上前準備將水柔拉起,結果自己卻踉蹌的摔了一跤。
“相公,相公……”水柔淚眼婆娑的回過頭去想要將尹真劍扶起,卻被尹真劍揮開手。
因為水柔的卑微哀求,因為他的無能,因為他的腿,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死咬著牙想要一個人站起來,卻發現已經是枉然。
“相公……”水柔咬著唇,又上前想要將尹真劍扶起,卻被他狠狠的一手推開。
眼中不在殘留著愛情,尹真劍眼中完全的是憤恨,和失控的狂怒,“滾,我不是你相公!不是!你為何要不知羞恥的纏著我!為什麼!!”
尹真劍的話讓水柔的臉變的煞白,哆嗦著唇,水柔滿臉的淚痕,“我知道你不願意看到我,可是……現在隻有他們能保護你,能治得好你!你……隻要他們可以留下你,保護你,我……我就走……”
白豆豆看著這一幕,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兩個來找他們是為了找一個庇佑的場所。
“你們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宇文森在白豆豆的眼神示意下,對著水柔開口問道。
尹真劍滿目赤紅的瞪著水柔,“你要是敢說,我就殺了你!”
白豆豆手指微彈,尹真劍立刻就不再廢話,被點住穴道的他隻能瞪著水柔。
水柔擦拭了下眼淚,站起身子被對著他,看著眾人,“其實……我們早就想去過隱居的日子,可是尹真一直都不放過我們,以相公的腿做要挾,讓我去做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白豆豆和宇文永對視了一眼,什麼事情??
話還沒有問出口,尹真劍就吐出一口淤血,人便暈了過去,水柔尖叫一聲,趕緊上前,卻見白豆豆很是淡定的揮了揮手,“隻是淤血,別這麼緊張!”
水柔聽到白豆豆這麼說,這才放下心來,轉而看著……常騰!
常騰一驚,這眼神是……倒退了幾步,常騰有些發顫,那一晚那個人的眼神也是這個樣子,清澈而又顯得哀傷。
“那晚是你!!!”常騰的手指發顫,那不是什麼宮女,而是……而是眼前的水柔。
本來反應很慢的常青此刻卻反應如此的迅速,難道在皇宮裏麵和老哥一晚上的人是水柔?
臉色變得慘白的常青,心中非常的堵塞,眼眶底下逐漸發熱,轉頭看著常騰,常青語氣有些微弱,“哥,是她嗎?”
看著常青的模樣,常騰那一個是字竟然沒有辦法說出口,一旁的白豆豆和宇文永對視一眼,看樣子這個常青對常騰的感情似乎……真的有些過了。
“水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豆豆冷下臉看著水柔,她看的出來水柔對於尹真劍的在乎是真的,而不是虛情假意,“如果你想要讓我們幫你,就必須給我說清楚!”
水柔的目光有些淒楚,“我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知道北冥對常騰下了藥,而我易容之後,身上的香味則是刺激他藥力的發作!等我以為我自己已經死了之後,才發現……相公的腳已經被接上!而這一切都是拜尹真所賜,他用我去換相公的腳!”
白豆豆在宇文永的攙扶下慢慢的坐下,挺著大肚子站了那麼久還真是累,坐安慰之後,豆豆抬起頭冷聲問道,“那你不恨??”
“恨?”水柔咀嚼著這個字忽然笑了起來,“我有什麼資格恨?我用我的身體換相公的一雙腿,已經很是值得了!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