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你是在恨我嗎?”君梓熙手撫模著手帕上的花紋,低聲緩緩道。“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將手中的手帕牢牢地握在手中,說完又慢慢地鬆開,輕輕地撫平上麵的褶皺,將它放回書匣子裏關上。
次日,君梓軒受好友江耀之之拖,不得不進宮麵見皇上。如果可以他希望永遠不要進宮,這要就可以不用想起那個傷了他的心,同時又留在他心裏的女人。
有時候人們越是不想見到的人,老天越是會安排她出現在他眼前。但是這當然不是巧合,安然一直在等他出現在皇宮,如果不是宮牆相隔,她也不會這麼晚才遇見她的任務目標。畢竟她到來的時間點太遲。
“清風,你是不敢見我嗎?”安然見君梓軒看見她轉身就走,知道這次讓他離開便很難再見到他一麵了,忍不住直接將他的字叫了出來。還好安然這次出來隻帶了自己的陪嫁丫鬟紙鳶,紙鳶知道他們之間的事自然不會走漏出去,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可是亂倫。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處相思,兩處閑愁。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意戲落花。”安然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君梓軒不懂,明明是她當年棄他們的誓言於不顧,進了宮來,現在這般又是為何?
“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意戲落花……你即無意,當年又何必招惹於我?”君梓軒忍不住轉過身來質問她。看著君梓軒陌生的眼神,安然的麵色變得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畢竟安然從沒見過他露出過這樣的神色,大抵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是呀……如果……當年沒有相遇……便不會有現在的心痛了吧……”安然臉色慘白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看著安然慘淡的臉色,君梓軒眼神流露出幾分憐惜,不過馬上又被冷漠所代替,“你也會心疼,我一直以為你沒有心的……母後……”當君梓軒說完最後兩個字時,隻見安然用手捂住胸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臉上被眼中的淚水打濕。傷了自己,也傷了她。
“……母後,……你叫我……母後……你不要忘了,我當初進宮,是被誰逼的……不,你永遠不會知道……”安然收住眼中的淚水,盯著君梓軒的眼睛緩緩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君梓軒卻沒有攔著,看著她轉身離開。
君梓軒不懂安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敢去深想,卻又忍不住去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他永遠無法忘記他皇兄告訴他安然貪慕虛榮進宮時,他不敢相信的表情,還因此和他一向敬佩的皇兄大打出手;以及他在家宴上看見安然以皇妃的身份出現時,心碎的聲音。
如今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她是被逼的,她是不願意的。那麼又是誰在逼她?他想到他當年被迫離開京都,回來卻傳來安然被封為妃的消息,是誰不想他在京都?他不敢再深想下去……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麼他這些年又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