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千清幻流的人押解著秦新月走上高台,太多的人,目光中都流露出疑惑目光,既然是私事,清木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
人群中,倆道仇恨,又包含辛酸心疼的目光,陡然的閃掠著....
“諸位,她叫秦新月,乃是我三千清幻流的叛徒,之所以要在北域大會上先進行這件私事,老夫是想借此告誡所有人,更是告誡門下的其他人....”
清木話未說完,自人群中,一道清脆的聲音緩緩響徹:“清木宗主,以你的身份,應該明白,召開一次北域大會的意義是什麼,毫不客氣的說上一句,因為北域大會,我們當中的所有人,都拋下了修煉和門中大事飛快趕來,所以,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就請清木宗主說正事吧!”
“嘩!”
話音響徹,滿場嘩然,三千清幻流盡管因為不久前所發生的禍事而導致宗門整體實力減弱,但隻要清木還在,足夠的威懾力便不會消失,何況,這個強大勢力的底蘊還在,就連包括劍宗在內的高手都沒有說什麼,竟然在人群中,發出了如此不和諧的聲音來。
要知道,能夠有座位的,都是北域地界中,一流的勢力,或者有著足夠強大實力,否則,隻能與其他人這般,老老實實在廣場上呆著。
“不知是那位同道?”
或許是因為自知有些理虧,又或許是而今整體實力的緣故,清木倒沒有顯露出一流勢力之主的威嚴來,而是望向人群,略帶著笑意問道。
“我是誰並不要緊,隻希望清木宗主別破壞了規矩,我們這麼多人來這裏,不是來看戲的。”
清脆聲音淡淡響徹:“如果清木宗主是讓我們來看戲的話,說實話,這戲並不好看,我們也沒有時間陪著你們鬧著。所以,就恕不奉陪,先告辭了!”
說完,便是有著十數道身影,快速的向人群之外走去。
其餘的人,固然是沒有這些個人這樣大膽不給三千清幻流的麵子,但心中同樣也是有了別的想法。
這世界便是如此的現實,你高高在上,鼎盛時,無論做什麼,都有人恭迎著,一旦失去了某些,往日最恭迎的人,或許就會是第一個反對的人。
因為,將曾經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那種感覺和滋味,極其的美妙!
“嗬嗬,身為地主,總歸是要給清木宗主幾分麵子的,那位小朋友,性子別這麼著急。不過清木,私事的話,還是押後吧,免得大家夥的心中著急,你說是吧?”劍宗之位,那名青袍老者笑著說道。
清木眼神略是一沉,所謂的正事,一是混天綾,另外便是那還沒有告訴眾人的所謂奇物,這倆樣,混天綾如今已經消失不見,三千清幻流拿不出來。
至於那奇物,他人不知,清木心知肚明,那東西,不過幌子而已,即使三千清幻流無法收複,又豈會告訴他人?
所謂的奇物不收複,會給三千清幻流帶來滅頂之災,這隻是將在場的某些人引過來的一個借口罷了,即便要展現,那也得等到最後大局已定過後。
見清木默然著,人群中,淡淡的清脆聲再度響徹:“飛雲大長老,不是晚輩性子急,現在看來,清木宗主根本就沒有什麼誠意,都已經被當成猴子耍了一次,晚輩可不想繼續被當成傻子。”
被稱為飛雲的那位青袍老者,此刻老眉也是略略一皺,道:“清木,你怎麼了?別破壞了大會的規矩,不然,你該知道,後果是怎樣。”
“你放心,老夫也不敢拿三千清幻流的基業開玩笑!”
清木長吐了口氣,眼神陡然一冷,喝道:“老夫就馬上處決了叛徒,然後與諸多同道商議大事,想必殺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叛徒的這點時間,大家會給老夫的吧?”
聞言,飛雲淡淡笑道:“懲罰的時間的,當然會留給你,但殺....清木,懲罰一下過後,把人交給我劍宗吧,而且,是要活的!”
“飛雲,你什麼意思?”清木頓時冷聲喝道:“我三千清幻流的私事,你也要管?難不成,以為擁有了無上劍體,你劍宗就可以為所欲為,不將這北域同道都放在眼中了嗎?”
飛雲擺擺手,道:“別扣那麼大的帽子,秦新月與劍宗是什麼關係,在場諸多同道,想必都有所耳聞,更說的難聽一點,如果她不是你三千清幻流曾經的門人,就憑你們這個舉動,老夫可以認為,你們是在挑釁劍宗,我劍宗,從不畏懼任何挑釁!”
“清木,麵子已經給你了,要或不要,那也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