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記得上次，我也是鬧脾氣一個人跑了出來。”戚馨兒坐在小區的健身設施的一副秋千上搖著。
柳茗瑤也坐了下來，彎了彎唇，笑著說道：“怎麼不記得，我還讓廖嘉澤去勸你的，不過這次我不會了，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想要親自來和你談談心。”
鐵鏈因為摩擦發出吱呀的聲音，冬天的風吹在臉上，有些幹疼。
地上都是一些被吹落的枯黃的葉子，它們熬過了秋天，卻始終忍受不了冬天的洗禮。
“那次我嚇唬廖嘉澤，讓他答應回答我三個問題，不然我就跳河自殺。”
戚馨兒想起上次的事情，眸子動了兩下，掩住了失落感，語氣卻是帶著笑意的。
柳茗瑤聽著不說話，她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曾經聽過無數次戚馨兒的心事，這次就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卻又有一點不同。
可能是這件事情的男主角是廖嘉澤吧，柳茗瑤如是想著，戚馨兒又開口繼續說了起來。
“我問他，喜歡符佳琪嘛？他很快就回答道，不喜歡。”
很久沒有聽到符佳琪的名字了，柳茗瑤雙手一緊，冰涼的鐵鏈從手心直透心髒。
“後來，我問他第二個問題，我說，你喜歡柳茗瑤嘛？”說著，戚馨兒側過身子，將秋千扭了一個彎，看著柳茗瑤。
柳茗瑤依舊不說話，屏息等待戚馨兒繼續說。
她不希望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廖嘉澤這麼好的人，她不想讓自己傷了他。
“他猶豫了很久都沒有回答，但是我知道，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你說是不是？”戚馨兒見柳茗瑤依舊不說話，自己接著把話說完了，然後反問了一句柳茗瑤。
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和廖嘉澤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此時此刻，我和他已經有了天壤之別了。他的世界如此完美，仰望天空都是湛藍湛藍的，而我的世界，早已經破敗不堪，我怎麼能去汙染了他的天空，毀了他的世界和人生呢！
覺察出柳茗瑤心裏的意思，戚馨兒深吸了一口氣，毅然說道：“茗瑤，離開這裏吧，跟著廖嘉澤去美國吧，那裏更適合你。”
在這裏隻會勾起你的傷心往事，楊浩佐那個混蛋更不是省油的燈。廖嘉澤待你如此，如果你還不肯接受，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戚馨兒，你在說什麼，我說過我和他不可能的！”柳茗瑤加大了分貝，以顯示自己的決心。
自己的話已經說完了，勸人一直都不是自己的強項，罵人還比較厲害。戚馨兒歎了一口氣，重新蕩了幾下。
隻聽到鐵鏈與鐵環的摩擦聲，兩人又進入了一陣良久的沉默。
北風卷地，地上的枯葉翻滾了兩下，夾雜著地上的灰塵往前挪了一個位子。
“我知道符佳琪現在在哪裏，你如果想要見見她，可以去看看。她和於越澤好像和好了，現在在我們租的老房子那裏。”
柳茗瑤也不知道為何，關於符佳琪的事情，就這麼脫口而出。她不敢去見她，也許是因為尤斌成的關係，也許是因為符佳琪欺騙了自己，柳茗瑤自己也不知道。
“好冷啊，回去吧，不是說你哥哥做菜很有一手嘛，趕緊讓他做給我們嚐嚐。”戚馨兒站了起來，話中的每個字似乎都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