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被卸下偽裝的林家仁被吊在了棺材的上方。
三個棺材,臨時弄出的靈堂,林家仁被迫換上了守靈的白衣,看樣子主人家是想留他到祭祀之時。
在偌大的靈堂之中,潘姓的家夥們一身縞素。為首的便是中年猥瑣男潘臨了。
“潘義,或者該叫你潘異,這回還是多虧了你啊!”
……難道說潘家人命名都是以缺什麼來取的麼?你看啊,潘勇就缺勇來著;潘義自然就缺義啦。雖然剛開始被吊著很有一種在飛的感覺,但時間久了不活動活動隻有全身麻痹的感覺而已,所以林家仁幹脆就讓腦袋活動起來了。
坐在次席的潘異絲毫不介意潘臨那不怎麼信任的眼神,起身拱手道:“你要覺得我靠不住,把這冒牌貨殺了就是。”
“不,不,兄弟坐下,我並沒有不信的意思。”
“哼,不是我前些日子被你們請上山來,逼著我認親,我現在可是到處遊山玩水作畫的呢。隻能說認親而不得信,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罷了。”
“誒~兄弟嚴重了,咱們還是來討論怎麼處置這個假冒的家夥吧,大哥覺得呢?”潘仁搭腔道。
潘臨摸了摸猥瑣的鼠須,睜開狹窄的眯眯眼道:“不管怎樣,此人能代替淩統前來想必身份也不一般,雖然還不清楚來的是哪邊的人馬,但此次遭受攻擊也太過突然,若無潘異咱們也不會這麼早做出準備。所以,我意還是問清楚的好。”
“啪”“啪”,鞭子開始肆意地蹂躪起林家仁脆弱的身板,說是脆弱,但其實經曆了那麼多有事沒事就受傷,近一個月來還時時被孫家大小姐毒打的生活之後,林家仁的皮囊的抗擊打能力就隻有直線飆升的份。
“說,你究竟是何人?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說?說了死的更快而已,林家仁一臉黑線地看著掄鞭子的人東拉西扯,就是一聲不吭,甚至有點皮笑肉不笑。
“嘴硬?”
眼看鞭子就要往吃飯的家夥(臉)上邊招呼,林家仁大喝一聲:“有本事來單挑啊,陰謀詭計的抓我來算什麼,我隻是一個送東西的啊!”這年頭,連送快遞的都要無辜躺槍,還有什麼是安全的啊?
“媽的,老子三個兄弟都死在你們的人手上,打打你又怎麼了?!”潘仁的肥嘴不斷抽搐著。
“要單挑是麼?放開他!”潘異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這是要……”
被當做奇葩一般看待的潘異絲毫不受外界影響,自顧自說道:“我贏,你回答提問,如何?”
“要是我贏呢?”
“那不可能!”
潘異一刀斬斷林家仁身上的繩索,後者噗通一聲便掉了下來——屁股著地,滿堂哄笑。
“就你這樣的三腳貓還敢跟我打?咱們也不用換地方了,就這裏把你解決了。”
“武器給我。”
“什麼?”
“既然你覺得優勢太大,肯定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給我武器,然後你再陪我玩玩。”林家仁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哼,也好,給他長槍!”
潘仁看了看潘異又看了看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