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仁在一邊滿頭大汗,冷的熱的溫的都有,同時拉下了布滿整張臉連帶脖子的黑線,這裏邊都什麼跟什麼了,算是傲嬌的同意了,還是委婉地拒絕了?尚香姐這都搞什麼搞?
沉默了幾分鍾,尚香姐也沒有打發人離開的意思,反倒是突然間興起的熱烈氣氛倒是讓林家仁嚇了一跳,好像女人們有一種本能,一件事情說翻過去就立馬翻過去,這會兒四個人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了。而已經完完全全進化成醬油君的林家仁,此刻正是在一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家仁兄,你說的很在理。”卑彌呼看了一眼林家仁,不過後者卻隻是一個抖包袱的道具:“你家主公確實是一個好人,道義當先的好人!隻是我確實想喝下這碗分量不重的海賊毒酒!”
“家仁啊,你確實預料的對啊。”尚香姐微微點頭,也同樣把林家仁當成了免費道具:“這位女王也的確是一個性情中人、不讓男兒的英雄人物。隻是我確實想盡到地主之誼!”
“……”林家仁幹笑了兩聲配合地點點頭,反正他說不說話都沒差。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卑彌呼果斷沒有理會存在感低劣的林家仁,倒是客套起來了。
“客氣。洗耳恭聽!”
“其實我一直覺得,在大漢,身為女人竟然也可以成為一州州牧,實在是讓人感歎良久啊。”對此林家仁也深以為然。
“貴國不也一樣麼?”尚香姐顯然把這話當做讚揚之類的,笑著說道:“聽說貴國有的是都是徐福後人,大抵傳承也同一脈。更聽說貴國本就是以海為生、與海相伴的島國,這種地方的首領自然也讓人欽佩。”
“欽佩麼?”卑彌呼似乎也露出了笑容:“敢問孫安大人,對當下所見所獲之情形,可覺滿足?”
聞言,尚香姐卻是低下了頭似是沉思,抬首卻吟道:“知我者謂我心憂……”
“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卑彌呼撫掌對詩,把林家仁這個文藝青年也嚇了一跳,心道你們就使勁文藝吧,但是還請不要嚇唬我那顆嬌滴滴的小心髒好麼?再這麼下去老夫都要自掛東南枝了。
(此詩摘自《詩經?王風?黍離》,至於什麼意思,實在太直白了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既然咱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卑彌呼起身走到了尚香姐麵前,尚香姐也極其配合地站起來伸出了右手,“啪”地一聲兩人交相擊掌。“合作愉快,另一個我!”兩人臉上掛著的,都是笑容。
林家仁就搞不明白了,剛才白費唇舌了那麼久都沒有談攏,怎麼這才一時半會兒的功夫,倆人就你一句“共識”,我一句“合作”的了——隻能說,女人,果然是神奇的物種!
“我的表字是尚香,別名曰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私下裏你可以這麼叫我。”
“嗯,尚香。你也可以稱呼我千雪,這是我的小名。”卑彌呼笑的很燦爛,林家仁發誓,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最動人的一個笑容。
“千雪,我和琪兒也可以這麼稱呼你麼?”小廳裏邊的氣氛立馬融洽的變成了五顆星,並且大有變為六顆星的趨勢,一團和氣的不像話:“尚香她能遇見你啊,實在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