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聲節奏感爆棚的鼓點聲,名為軍隊的龐然大物開始行動起來,傳令兵各執令旗從中心奔馳而出,向四周傳達著主將的命令。
“前軍!前進!”
令旗的揮動下,號令聲此起彼伏,交鋒就要開始。
作為東線援軍的總指揮,賀齊朝著前方略帶興奮地叫道:“騎兵隊,攻打左翼!右軍輔助截斷!”
“哦哦哦!”
“去中路報告主公,齊先除一個!”
冷笑變為了開懷大笑:看著吧,太史慈,我今天就告訴你,誰才是主公手下第一大將!你,隻不過是個沒腦子的武夫罷了!
而另一邊。
“撤,快撤!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發現敵兵是在昨日,那時候還有三十裏的距離,不知道賀齊用了什麼手段,僅僅一夜時間就追到隻剩二十裏,在午時之後,更是將這一距離縮小到了數裏之外。
可惡!呂蒙從沒有覺得如此懊惱過,要不是和太史慈以及水安士卒的糾纏,他早就應該靠近午道,甚至回到餘杭。
“真是沒想到太史慈竟能安撫的住混亂的局勢,反倒把我逼至如此!”這幾日的情況,可以用糟透了來形容,伴隨著不斷的消耗,馬匹接二連三的倒下,士卒也是越來越少,甚至留下來的三百人還有三分之一是剛剛玩過重傷嘉年華,還沒有換過勁來的。
倒也不是太史慈的能力有多逆天,而是在被呂蒙壓著打了一個晚上之後,突然得知賀齊的三千人先遣隊離此不過五十裏之後,他立即從可能再一次丟失了據點,損失了軍隊的低落心中走了出來,做出了一個決定。
要攔截住呂蒙,不顧一切攔住他。
正好,在水安和午道之間,依次是太史慈所部殘軍兩百人以及城外駐軍千餘,呂蒙騎兵隊四百餘人,太史慈增援隊步卒兩千五百人,當然還有可能存在呂蒙的援軍,人數未知。也就是說,呂蒙正好是被夾在中間的,不過他還沒那麼蠢,肯定一早就知道這隻兩千多人的部隊的存在,也就是說,他肯定不會選擇朝南的那條道路,而應該直接向西轉而向南,插入臨水轉而進入餘杭。
不得不說,太史慈還真猜對了,以自己的騎兵隊不計損失地強行追趕呂蒙,極盡糾纏之能事對其緊咬不放,總得來說就是要死死地拖住呂蒙的步伐,趕在賀齊到來之前給予小分隊以可趁之機。
但是他還是失算了,從某個方麵來說他的小分隊不過是常年駐守據點的士兵罷了,效率上實在不是賀齊所領精兵的對手,即使近水樓台,月也是被人家得了去。
得了去?呂蒙可不同意了,雖說這個地方甭說離餘杭有多遠了,離臨水也得半天多,就算是餘杭方麵接到消息立馬出發,也不見得能趕得到這兒,究其原因還有一點,說不定現在林家仁還在午道那個地方等著為自己斷後呢,誰讓自己選擇這條道路也算是臨時興起呢。
“嘿,子義兄,你啊,真不愧是我曾經的戰友,對我是相當了解呢!”呂蒙示意旁人繼續撤退,自己停了下來。
“我們隻是各為其主罷了,你要還想在戰場上跟我當戰友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投降!否則,即使再是惺惺相惜,我也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