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定了,接下來隻需要唱一出雙簧讓士人們前來捧場,當然時間是確定的本月十五,地點的問題另行通知,兩人再商量了一會兒,上完茅房之後便返回了晚宴場地。
接下來的過程很簡單,以林家仁目前的名聲很容易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關注,他們紛紛表示沒道理不出席,之後便是酒桌上的應酬了。
酒過三巡,劉表終於做了決定,他宣布將林家仁奉為荊州上賓,這並不是什麼官位,也就是隻有地位並無實權的一個身份,權衡利弊之後,劉表覺得自己是不能讓荊州的士人寒心的,因此才有了這麼一個表示。
眾人也表示理解,畢竟所謂的上賓也是要吃糧餉的,劉表隨時都可以轉而任命他某種官職,目前時間緊迫沒想好對方究竟能被安排的職位也是理所當然。反正在他們眼裏,毫無疑問的,這個龐衝的前景隻會是一片光明。
那麼“上賓”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呢?首先他是一種禮節,劉備初來荊州的時候,劉表就是以上賓之禮對待他的,具體一點就是,這個上賓可以在襄陽將軍府隨意進出,受到荊州之主的款待以及保護,並在整個荊州範圍具有相當的行動自由。但就是沒有實際的某種權力,隻有建議的可能。
當然,這一切都是林家仁在之後的聽說和實踐中得出的結論。
五月二日,日上三竿,太陽都曬屁股了林家仁都還不想起床。
這也不能怪他,昨兒個廢話說的太多,導致今天精神欠奉。如今他在荊州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住處都是劉表特意安排的,就在太守府外邊不遠。反正太守府外邊地方相當大,林家仁分到了一個帶院子的獨立小居,還有二十來個配套的傭人、幫廚、丫鬟以及護衛,值得一提的是五個護衛的頭子正是之前有所誤會的龍七,據說他還是自告奮勇前來履行保護林家仁之責的,順帶彌補一下自己以前的過失。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是風光,要車有出行準備的馬車,還有原來就有的的盧,不過現在借給劉琦玩了;要房子也有占地麵積數倍於之前住處的雅居,雖然房產證和土地證都拿不到;要票子林家仁還領三份工資的說,分別是劉表的上賓津貼、蔡瑁孫子的課時費以及劉琦的地下活動補助;現在就差妻子和兒子來湊一個五子登科了。
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不速之客也是會不請自來的。
吃過午飯之後,林家仁習慣性地和玲開著玩笑,盡管小居內暫時沒人知道這個看起來和主人很要好的姑娘究竟是誰,但他們還是保持了良好的職業素養,就當自己沒長耳朵一般徑自收拾著案幾上的殘羹剩飯。
沒多久仆人便走進來稟報,說是有客求見,這讓林家仁覺得很是不爽,半個多月了,好不容易享受一下恬靜的生活,才剛開始就被人給打擾了。
“不見不見,就說我沒空。”林家仁不耐煩地甩甩手,估計又是昨兒個見過的人吧?套近乎什麼的,也不知道看時候,哪有人中午才吃完飯就來拜訪的啊?
林家仁是沒看時辰的習慣,這會兒其實已經未時三刻也就是接近下午兩點,在古代勞動人民眼中這可是合適的拜訪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