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仁卻不住搖頭道:“幼常的做法太過激進與急躁了,大公子根基未穩,而他們則是根深蒂固,要知道,不久之前眾將還都是支持二公子的啊!雖然咱們經由檀溪一事挽回不少支持,但也大都局限在名士文官之上。此時大公子極力剪除他們兩家,無疑是給了其他人一個強烈的信號——激烈的掃除異己行動開始了!試問有過公開場合支持二公子案底的他們,能不驚慌失措,奮力反撲麼?”
分析絲絲入扣,句句在理,劉琦一聽就慌神了,抬眼往向馬謖,似在責怪對方的莽撞。後者也隻好吐了吐舌頭,一副知錯的模樣,還能怎樣呢,不就是想表現一下結果玩大了麼?唉,自己還是不成熟啊!
“先生,事到如今,該當如何?”
“先去確認令尊是否遭到軟禁再說其他!大公子你立即前去劉荊州住處,最好帶上十多人強闖進去!若其無恙詢問虎符是否仍在,若闖不進去不必糾纏,立即返回此處,咱們商量對策!”
最愣神的,要數一副呆樣幹著急的馬良了,他從林家仁一進來就在這裏了,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沒說到三句話就被林家仁的言行,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得震驚了,直到現在他還有些不知所措。
跟他並列的,是麵對著書房內詭異的緊張氣氛而變得同樣目瞪口呆的劉巴,這貨已經回來了,不過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恢複道麵癱的表情了。
劉琦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小心撞倒了他,也是劉琦著急啊都沒注意麵前出現了個人,慌忙之中將劉巴拉了起來,抱歉一句急衝衝地走了出去。
“大公子這是怎麼了?”理所當然的提問卻沒人理睬,林家仁當然是不想鳥他,兄弟兩人則是各想各的去了,當哥的還在仔細琢磨林家仁的分析,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弟弟則是在自責與後悔之間徘徊,自己還太自以為是了啊,往後必須戒驕戒躁。
劉巴是被晾在一邊的,他也算是自討沒趣吧,這時候還偏偏要說點風涼話才舒服:“龐大人不必自責,大公子隻是有些生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同時心中還在嘲笑對方,哼,我就說嘛,你怎麼可能跟我一樣在大公子麵前不用客氣都可以?這下好了吧,你非要逞強把人都給氣走了,果然我才應該是受重用的人才啊!
好了傷疤忘了疼,還真是人類的通病啊。
“唉,有些人連著急和生氣都分不清,真是悲哀!”你要戰,我便戰?得了吧,吵架隻是為了尋找破局的靈感而已!
“這話就有趣了,有什麼事值得大公子著急呢?”劉巴不以為意,嗬嗬笑了起來。
“被人奪嫡,劉大人覺得是否夠著急呢?”林家仁一字一頓。
對方卻更好笑了:“哈哈,二公子劉琮麼?他現在可沒這個本事!我說你啊……”
“兄長大人!”劉巴的話還沒說完,一名白衣女子便叩門而入,焦急地朝林家仁大喊大叫。
“什麼事,玲?”
“這裏……”
“無妨,你說便是!”林家仁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平日裏沒有大事玲是不會這樣闖入自己工作的地方的。
“呸,你是何人,安敢在此放肆?!”
任何時候總少不了這種煩人的家夥。
林家仁一拳敲在了對方口鼻之上,隨即示意玲別管他有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