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表的時針對準太陽,此時時針與“12”這一刻度與表中心的連線可以形成一個夾角,而這角所形成的角平分線所指的方向便是正南方。而軍隊所要出林的東方就是在其左邊九十度角的方向了。
這是個什麼道理,林家仁說不出來,但是聽說有人實際操作過,而誤差不大,想來也是可以使用的方法,這裏的道路已經完全沒有“木葉”標識,說明他們不可能是往回走的,剩下三個方向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可以接受的,現在隻要能走出去就可以了。
不過問題是,沒有手表可以話,但現在是幾點可就是一個問題了。
古人是以時辰來計算時間的,林家仁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看一看天色之類的就能判斷時辰,當即也是下意識地詢問了玲,得到的回複卻是暫時無法識別。
也對,起碼也得看得到天空才行吧?林家仁極力鼓動對方上樹一觀,尚香姐卻很是狐疑:“那個辦法行麼?真的隻需要知道具體時辰就可以麼?”
“要不主公你拿一個司南出來也可以啊。”林家仁說的很認真,就是確定了你尚香姐沒那玩意兒。“玲,拜托了!”
“啊啊,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麵對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家夥,玲倒還很給他麵子,在對方耳語片刻之後三兩下又爬上了一棵大樹。
“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可能見著紅日位置?”林家仁在樹下大喊。
“看的很清楚,現在是未申交替之刻。”
不知道玲爬了多高,反正這聲音聽起來不大,林家仁埋首計算。“子醜寅卯,辰巳午未,子時開始是晚上11點,這未時結束應該是幾點?”掰著手指頭數了好一會兒之後,林家仁猛一拍手道:“有了,剛好下午3點也就是說90度直角還不用那麼麻煩去繪畫了!”
林家仁興衝衝地在直角手背上比劃了個手表刻度,等待著玲的落地,待其回來後立即上前詢問太陽方向。
“誒,我這一下來就給忘記了,剛才已經被弄暈了!”
“……”林家仁無語是必然的,自己不久前才叮囑了對方一定要記得太陽的方向,這一下不就白費力了麼?“呐,是你沒記住的,那就別怪我還要讓你上樹一趟了!”說著,林家仁拿出了從甘寧處收回的字據,左顧右盼了一下,默默地摸出了匕首朝著甘寧來了那麼一下。
“喂!你還來?!”
“反正你也傷了,怕個毛線啊?”在他眼裏這個階下囚相當沒有人權,就這樣絲毫不顧對方在心中諸如“你最好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之類的咒罵,將字據翻了過來,在背麵塗抹上新鮮的血液。
“呼——呼——”為了防止剛塗上的東西花掉,林家仁還使勁吹了幾口氣,一分鍾之後才交到玲手中。“聽好了,你再上去,將又短又粗的那條線對準紅日,這根又細又長的線便是正南方向了,切記不要再弄暈了!”林家仁倒也省事,直接弄出來的就是一個45度左右的夾角,倒是省去了對方問自己“什麼是角平分線”的麻煩。
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拿著字據就上了去,不,現在應該叫他指南布了。
這一次卻是相當順利,玲圓滿地完成了任務,眾人再一次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主公,那匹老馬竟然正是把咱們朝東方帶去啊,果然是能夠識途的老馬啊!”可惜管不住自己的嘴,還連累了這麼多人。
“哼哼,原本我以為它會將咱們帶回原處,沒想到……唉,算了,時刻注意確定方向,就辛苦一下你的屬下吧!”爬樹什麼的,三千人的軍隊裏多多少少也有人會,隻是玲輕車熟路而且速度夠快,尚香姐也懂得物盡其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