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了一年前了麼?”
這話問的,就像是小燕子在問她的皇阿瑪“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麼”一個調調,尚香姐你不會被小燕子穿越附體了吧?要是那樣就熱鬧了……
“一年前,一年前怎麼了?”怎麼聽著有點驚悚的感覺,林家仁想了想,一年前正是在會稽麵對孫權軍和一些嘍囉的時候,到處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自己既沒有酒後亂性,也沒有胡言亂語,而是兢兢業業地做著戰爭準備工作啊。然後隔了沒多久就領命,咳,私自出征了,接著在海陽完成殿後工作……就這樣了啊根本沒什麼特別的。
“哦?你真的想不起來了麼?唉,我可憐的姐姐啊,讓我來幫助你想起來吧!”
“別,別介!主公,請看在屬下有傷在身的份上……”看著尚香姐又要動武的架勢,林家仁防患於未然趕緊喊停,但由於他實在想不起來一年前跟獻小姐有什麼樣的瓜葛,這也隻是做無用功而已。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救星還是及時出現了。
“主公!”外頭等候的小吉有些緊張地走了進來,說道:“朱才大人有要事求見!”
朱才這個名字還真是好久都沒聽到了,原來他還在跟著尚香姐混啊,當真是因其與尚香姐發小的關係,尚香姐一直沒舍得把這愛鬧事的家夥給弄走。
“才狗子麼?讓他進來!”林家仁笑的很誇張甚至一屁股又坐回了四輪車(有故意的嫌疑),尚香姐一不小心又下意識地叫人家小名了。
大步流星邁入此間的,就是容光煥發的朱才了,當他見到林家仁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的就穩了下來,冷靜地朝著林家仁哼了一聲,也不看他徑直朝尚香姐一拜,道:“軍機要事,還請主公屏退左右!”這裏一共就三個人,小吉是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在外將門掩上的,他這麼說擺明了就是給林家仁顏色看。
哇靠,你這也太明顯了吧?不過,林家仁反倒是不在意對方的挑釁行為。隨著閱曆的增加,他明白到一件事,那就是這種把什麼都擺在臉上的人,是最容易被人當槍使也是最不用顧慮的一類了。
“說起來,他也是你的上司,不可以如此無禮!有什麼就說吧!”尚香姐撇撇嘴,這個朱才心眼確實很小,但願以後林家仁能好好整治他一番,這大概也是尚香姐的初衷。
“這……是!”熟知尚香姐脾氣的朱才再拜,繼而眉毛一挑道:“偏將軍陳武,反了!”
原孫紹部下別部司馬,今揚州州牧麾下偏將軍,領兵駐紮在外的陳武,於九月五日宣布改弦易張,接著,在九月九重陽節之前,由新都發兵突襲了會稽郡,邊境並未重兵設防的會稽,頓時淪陷數城。
以會稽與新都邊境數城為中心,陳武公然投向了孫權懷抱,很快高舉起“任何企圖分裂以孫權為領導核心的孫家的行為都是得不到百姓支持的,是逆曆史潮流而動的,是不得人心的”之類話語的旗幟在尚香姐的勢力範圍內唱起了反調。
其行為相當張狂,相當令人發指!如此囂張的高舉反旗,忠於革命的人們是絕不會答應的,對於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背叛者,尚香姐隻有一個字——打!
“這裏麵一定有陰謀!”漸漸染上被害妄想症的林家仁,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了。一股預謀已久的氣息鋪麵而來,這一切絕不會如此簡單,這背後一定有一個操控者,有一個妄圖顛覆尚香姐正統的反革命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