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還有公事要和家仁說。”
不知今天是怎麼搞的,老是吵過去吵過來的,而且還不占上風。當然了,尚香姐才不會承認這樣的事實,而是一本正經地變著法要求對方離開。
不過,這也是不能得逞的了,除非獻小姐故意讓她。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下降,但見了孫霓慧在尚香姐麵前的表現之後,林家仁深以為非,這尼瑪沒說她的才智長了幾個百分點都不科學了,還別提下降了。
一看就是托辭嘛,獻小姐的意思是,公事又算得了什麼,我這個當姐姐都要回避?她倒想看看自己的妹妹能說出個什麼重要事項來。
嘖,擺明了不給我麵子啊。尚香姐心裏一陣糾結,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右手一指林家仁,道:“我想是時候考慮這家夥的封邑所在了。”
封邑,即是指領地、食邑。亦是指君主允許某人在某個範圍內當他的土皇帝,並且受到法律保護,享有自行管理當地賦稅徭役等特權,在這時代一般分為千戶侯、萬戶侯,在漢末割據的局勢之下,封邑也往往用作賞賜有功之臣,並無過去隻賜親長或是極少數相當重要的功臣那般嚴格,封邑也就不等於封侯了。掛的同樣的名稱,其實質卻已變味,由於人口數量急劇下滑,被封者領地往往也達不到千戶,更別說萬戶了,也就沒有提侯不侯的問題了。再說了,尚香姐不也還不是侯這個級別麼?又怎麼來的權力以無侯封臣侯呢?
誒?這是個什麼情況?張嘴就來,胡言亂語?要知道勢力內有封邑的外姓人也就隻有呂蒙和顧雍啊,而且他們還是前不久剛剛被賞賜的,說句實在話還不及他們有家族私兵那會兒管理的人口多呢。
之前林家仁就想跟尚香姐說這事來著,你說好不容易才把大部分家族的私兵部曲外加人口給弄了上來,原本還打算逐步進行土地改革的起碼弄個土地半公有製什麼的,改善一下農民們的生活之類的,這可倒好你這又給還回去了,你讓我接下來還怎麼下手?
最近十來天,林家仁除了看收集來的各方麵情報以外,就是思考下一步提高實力的辦法了。經過上一次拆除關卡,整治稅收之後已經一年多了,大家基本上已經適應並且發覺了改革的好處(少數頑固派、既得利益者除外),府庫的收入也有明顯的增長,但是怎麼把它花出去就成了他接下來思考的問題了。
改良裝備與武器,鼓勵生產與發明,就成了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選擇,然而計算了一下投入產出比之後,林家仁發現光憑增長的那些稅收,是不足以同時支撐起軍備與生產革新的,怎麼找到資金來源便成為了重要議題。
可是這會兒尚香姐還在說把府庫收入降低的事情,雖然是給他好處,但他也不高興:這好處不止我一個人有,而且一小部分人即將擁有,一個個的看似影響極小,加起來就夠你受的了,再之後尾大不掉,整個勢力都會受其影響。不過,財政收入的最大毒瘤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外姓功臣。沒錯,跟尚香姐同姓的那些個親戚才是!
遠的不說,就說這豫章好了,表麵上是屬於尚香姐全權統治,可實際上呢?由於是談判桌上得來的兩家合並,孫紹方麵保留了絕大部分的自主性,甚至可以說南昌城是“國中之國”,原孫紹勢力的各級官員無論是官階、職位還是分封大都保持原狀,甚至還有一些人得到了升遷,如果說這是當時為了安撫他們的權宜之計的話,林家仁還能理解,但好歹也過了一年了,這些人不但沒有歸屬感,還到處拉攏尚香姐的老臣,美其名曰為將來做準備。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就是尚香姐寬厚仁慈隻要不是太過分就沒有處理,但現在不一樣了,已決定轉入地下工作的林家仁知道了這些情況,就沒有理由繼續放任他們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林家仁就知道,尚香姐再覺得捉急也不可能毫無理由地說什麼分封:“扶桑的使者在數日以前秘密來過,他們想要在會稽建立一個據點,用以與咱們通商貿易,當時我覺得事關重大,身邊也沒什麼可以參謀之人,就覺得還是問過你再說。此次實乃借由封邑之事,將你派去會稽,慢慢解決相關事宜。”
哦~~~搞了半天是這樣啊,派別人去你都不放心啊?
獻小姐卻是不樂意了,嘟嘴皺眉道:“當地不是還有顧大人在麼?他也可以落實此事啊。”為毛非要讓這家夥在這時候去?我的好妹妹啊,你就不知道我就要被“勾走”了麼?他一走那誰的“勝算”不就要多一分了?難道你還真想讓我嫁給那驢臉啊?獻小姐有些莫名的恐懼,生怕哪天伏龍腦子一熱跑去提親了,然後正合她意直接點頭了,再昭告天下……那自己豈不是作繭自縛,不嫁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