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偷了他們什麼東西?!”
還沒走近呢,就聽到了音調極高的吼聲,不仔細聽都能知道是誰,畢竟這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
走近一看更不得了:馬忠是被幾個人給圍在當中的,手上提了個人,就是他提著對方衣領而對方雙腳離地那種。周圍的人一個個的都是擺著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說不出的訝異。
看起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語不驚人死不休,行為也是如此。
用力地撥開一個缺口,林家仁和玲朝當中走了進去,前者更是當著那麼多人的不可思議的神情之下,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大高個肩膀上:“喂,你夠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這位兄台啊!”
圍著他們的人用他們顫抖的聲音提醒道。
“你還是別管閑事了,他不好惹啊!”
切身體會啊,他們之中現在就可以站出來三個人,用他們臉上的淤青來證明這句話的真實可靠。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家仁皺著眉頭,又拍了一下處於中心的當事人,心道不就才幾分鍾的空當麼,你丫就又惹是生非了!
奇怪的是,馬忠就像沒聽到一樣,又一次重複了剛才他自己的問話。
“喂喂,你丫!別給我太目中無人了一點!”說著,林家仁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我掐你腰,零點幾秒鍾過後,搞定收工。本來他是想一巴掌來個排山倒海推過去的,可仔細想想對方皮糙肉厚,到時候疼得肯定是自己,於是改變了計劃。
馬忠一計吃痛,鬆開了鉗子似的雙手,轉過頭有些委屈地低聲道:“主子,我可是在仲裁糾紛啊。”
“我管你在做什麼,你嚇到你幫忙的對象了啊你不知道?”林家仁頓了頓續道:“還有啊,你居然連我都不理會了,可真投入啊……你倒是說說,這解決的是什麼糾紛?”
周圍的人依然保持合不攏嘴的姿勢,他們很難相信這個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的高個兒,竟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對一個少年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這大概叫做相對論吧,是馬忠之前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深刻了,其實人家麵對林家仁的時候也還好啊,該開玩笑就開玩笑,該嘲諷也還就一點不客氣,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大相同。
“本來啊,我看到他們這麼多人把一個人給圍了起來遠遠地就聽到了爭吵,我就一肚子火衝了上去就打翻了三個人,可就是這麼一打我才發覺他們是在是太弱了,於是就冷靜下來詢問了一下,這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這個家夥……誒,人呢?”
“在這呢!唉,我就不想說你了,這也就是我不放心把主公交給你保護的原因——連個人都看不住!”
奚落,是紅果果的奚落啊!
玲一掌將逃跑未遂的家夥推了回來:“這回別再漏了!”
“你繼續說,人無完人嘛,別過意不去。”
林家仁本來還想安慰一下對方的,可誰知道他丫根本就不在意,隻是嘿嘿一笑續道:“這人偷了他們店鋪裏的鎮店之寶,然後被發現了,直到追到了這裏。”
“所以你問他到底偷了什麼?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並沒說丟的是什麼?”
林家仁淩厲的目光環顧了一周,發覺作為丟東西的受害者,他們有點被盯毛了——蹊蹺啊!按理說這是不應該的,就算自己眼神比較嚇人也不至於,他還沒自我感覺良好到以為自己有了王八之氣,瞪誰誰懷孕!
“你們應該報官啊,既然都在這種事情就交給縣尉處理好了。”這是試探。
“不不不,不了,這位兄台,感謝你幫咱們抓住此小賊,咱們自己處理,自己處理就行了!”
果然有問題。
“嗬嗬,那怎麼行,咱們是法治社會,雖然他是盜賊但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們對他濫用私刑啊!”林家仁笑的很隨便,但無論怎麼開都有些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