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分頭行事,從三路進攻氣勢洶洶地殺到了尚家之所在。
不過他們卻撲了空。
畢竟是當地吃得開的地頭蛇,尚家當家尚傑一經獲救就立馬展開了調查,而聽聞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更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惶誠恐,當即決定在家中召開緊急會議,商討應對方案。
“這好像還是個惹不起的人物呢,經過我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原來是從柴桑來的那位大人!本來以為他仍在鳳鳴山,沒想到這麼快就來餘姚了啊。最氣人的是,咱們的情報網竟然出現了疏漏,硬是沒發覺此事。”
“父親,依我看來,恐怕是這位大人故意隱藏了蹤跡吧?唉,結果是咱們連正式的請見都還沒有,就跟他結下了梁子!為今之計恐怕也隻有交出秦俊,再和秦家商量,看能否私下解決,免得大人動怒啊。”尚傑的大兒子尚武是他的絕對心腹,這次的營救行動就是由他帶隊的。
“老爺,事已至此,咱們也得見招拆招了,而不是再此感歎倒黴的運氣。”文人打扮的中年也是他的心腹之一,屬於智囊型的人物,此時向他建議道:“私以為大公子所言不妥。在下聽了老爺的說法,感覺那林大人應是嫉惡如仇之輩,咱們就算妥協估計也與他善終不了。這並不是一個賠罪就能解決的事情,畢竟趁亂救人還蓄意毀了牆壁,這可是惡意的挑釁行為。若是老爺,會怎麼想?不如就此隱去,暫避其峰,看看風頭再說。”
“老師所言甚是,那天我也看見了,秦家在他那裏可也碰了一鼻子灰,甚至連他們最得力的家奴秦舉都差點死在了驛館,他絕不像是可以妥協的人物啊。您想想啊,人家什麼身份?那夥人去要他們家小姐又沒搞清楚對象是誰,言語上估計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人麵子,莫說他那樣的人物了,就是我也受不了這個氣啊!”總結起來就一個字,林家仁並不是會輕易善罷甘休的狠人。
“而我卻還有一個想法……”撚了攆嘴上的兩撇胡須,文人繼續發出沉穩的聲音。
“子揚請講。”
“會不會姓顧的已對我等之行動有所察覺,才會借他一個名聲在外的外人的手找個法子來搞咱們,否則我很難相信他會出現的那麼及時。易地而處的話,要是我是他,在發現老爺不肯去官府的當時就會亮明身份,而不是一言不合就用武力解決爭端。總之,這家咱們是不能再呆了,若他真是一位雷厲風行的大人,那不出三日,這裏必將遭殃了。”
“那咱們馬上帶著文兒走?”
“不可。這家中得留人,而還在養傷的二公子,正是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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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尚文是吧?你和你的小夥伴還在休養對吧?那就別勉強起身了,要不然我也隻有把你送進宮中當個使喚伺候了。”
可以說的是,林家仁其實很惱火,最主要的兩個人不在,光是看到一個半殘廢留著,有個毛線意思!對他刑訊逼供?得了吧,傳出去名聲可不大好,或許他們就是吃準了自己不會對他動手,才敢把他一個人留下的吧?
“哼,又被擺了一道呢!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群飯桶也真是有夠讓人無語的,叫他們看著尚家,居然還可以讓人給跑了。誒,等等!”基於鳳鳴山的經驗教訓,林家仁想到了一個關鍵點:“給我搜,一寸都不要放過,那些什麼箱子啊櫃子啊床榻啊,能打開的都打開,把手啊書架啊花瓶啊,看起來不好動的東西,統統給我或拽或拉或推一遍!”我就不信了,你這好賴是個望族,總得有個把逃生用的暗道才是。
跟我玩這一手,就算你走的早我就不信你真的能逆天到跑出城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尚家乒乒乓乓的響聲漸漸變小。
“大人,到處都搜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哦?你確定是到處?一定有漏掉的地方吧!”
“是,大人。”來人想了想,點頭道:“的確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查!”
“那還不快去!”
“但……但那是茅房。”
“……茅房?茅房怎麼了?你從來不去的麼?”
“呃,大人,那裏……”
“快去!說不定,最大的發現就在那裏!”
不過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麼一樣。
哦,對了,除了茅房,還有一個地方也是沒有搜查的——尚文躺的床榻!
隻能說“果不其然”就是為這種時候準備的詞彙,在林家仁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一切豁然開朗——找來幾個人,將尚文“請”下了床榻,在經過一番非專業的尋找機關無果之後,林家仁一氣之下便砸了那裏,接著入口便神奇地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而此時,一股刺鼻的味道也隨之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