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倉廩鎮的麥便成熟了,每畝比往年少了四成,但是官府的征收令早已擬定多時,依舊按豐年的產量征收糧食,若是往年,剩餘的三成糧食足夠糧戶的年用,但是,現在按照豐年的產量征收下來,把所有的糧食都交上還不夠,百姓是無奈地善良,以為把今年的產出都交了,就可以勉強靠往年的存糧度過荒年。
然而這些征收的糧食一些是作為前線三十萬大軍的軍糧,另一些則是要供給皇宮及帝都衛隊的軍糧,這那一邊少了都是殺頭之罪,這些個征糧官當然不敢違令,隻能向這些種田的百姓們下手,從百姓家中四處搜糧。
百姓是多麼的善良,但是連活命的口糧也要被搶走,不讓人活命!誰也把這個理講不通。各家各戶都是誓死捍衛自己的存糧,官兵征繳之下,流血死傷,家破人亡。
平常的災或許沒什麼,普通的對百姓的征繳也引不起什麼大亂,但是此時災**兩相互推動,而且範圍廣大,形勢可謂是風雲突變。
幾之內,十萬義軍蜂擁而起,自號——爭命軍,因為他們個個臂束紅巾,以別敵友,也稱為紅巾軍。
為之人名為:傅狂命,據是一名教書先生,自命爭命將軍。
布義告:當憐我生,地當憐我命,人當有其情,而今地人皆與我不仁,我等不反,更待何時?!
消息不徑而走,四方之人都拖家帶口,背著糧食前去爭命軍的集結地,寶莊。
歌謠有言:不憐我生,地不憐我命,人無憐我情,團結與自強,保衛好家鄉,何惜此性命!
葉陽等人按兵不動,四處探聽消息,得知爭命軍日夜練兵,已經準備攻打這三十裏外的倉廩鎮,這倉廩鎮,一向太平,雖然非常重要,但是西邊數百裏便是斷龍要塞,在要塞的蔭蔽之下,人人都以為無需憂慮,所以這倉廩鎮基本上是一座平城,任何人馬都是來去自如。
四麵八方都是起義軍的海洋,倉廩鎮一攻而下,征繳的糧食大多都還沒有來得及運送出去,便被爭命軍反繳而去,這下爭命軍士氣大振,占領城池之後誅殺帶頭為惡的官軍,其餘人等早已盡數投降,因為這些人原本多是本地人,很多都是才長官脅迫下無奈征糧,攻城之時基本無人抵抗。
這付狂命倒是有些能耐,知道民心背向,攻城之後,下令軍兵不得擾民,爭命軍多是普通百姓,對此是深有自身體會,對官軍那些胡作非為是痛心疾,自然不會去學習他們,所以這倉廩鎮雖然被爭命軍占領,倒是沒有什麼混亂,在鎮四周安置軍營,修建城牆。
葉陽心裏此時卻為這爭命軍暗暗心憂:這倉廩鎮附近一馬平川,易攻難守,堅守絕非辦法,而且西麵時刻麵對著斷龍要塞內數萬精兵的威脅,爭命軍雖然人數占優,但是才組建數日,未經訓練,與那些斷龍要塞正規士兵不可同日而語,再加上爭命軍要應付帝**隊可能的從其他幾個方向動的攻擊,形勢可以是極端不利。與眾人商議之下,葉陽決心一見這爭命將軍。
“三弟,你要去見那爭命將軍,到時候如何自解?恐怕會被當成客奸細抓起來。”黑盾不放心的。
“大哥,不用擔心,我會隨機應變,不會有事的,即使有事,我想我防身逃走也是不成問題,再不然就叫你們出來幫我了,嗬嗬,放心吧。”葉陽倒是十分樂觀,眾人無奈地搖搖頭,暫時回歸心界之中。
葉陽已經調查清楚,此刻付狂命已經率軍入駐原官府所在,他立即趕到此處,此地早已是兵士密布,守衛森嚴。
“站住!做什麼的?!”葉陽正被門前的守衛喝住,這些守衛武器不一,有刀有槍,連衣服也不曾統一,以葉陽看來這些人最多隻有三階的實力,而受過訓練的士兵能達到四階,精煉之下能再有提高,少數有戰鬥賦的能達到五階。
“我重要軍情稟告付將軍,請代為通傳。”葉陽拱手行禮,十分客氣地。
“軍情,付將軍和大家正在商量軍情,我去給你通報。”兩名守衛都是黝黑的膚色,約麼二三十歲,身體十分精壯,一看便知是老實的莊家人,聽葉陽這樣一立即打算前去通報,而他操著一口家鄉音,似乎對通報這個詞還不太熟悉,可能是學葉陽剛才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