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傍晚。
微涼。
駿馬在夕陽的餘暉下飛馳著。
花子靠在李軒昊的懷裏瑟瑟發抖:“我知道為什麼你不讓我坐你後麵了,因為好讓我幫你擋風來著。”
李軒昊心裏叫屈,可卻說道:“恩,難得你聰明。”
花子生氣地用手肘捅了下李軒昊:“呸,隻有你說我不聰明的!我姐從小就說我比她聰明,而且宮主很喜歡我。”
李軒昊微微一笑,想起花子淒,以後她們倆的命運會將如何?李軒昊沉默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平白無故莫名地擔心花子,擔心她是否已經安睡,擔心她是否又和七七吵架了,擔心她是否被人騙,嗬,一堆的擔心,可是自己似乎沒有這個資格。
“你和你姐姐,為什麼你單名一個子字,而她叫子淒呢?”
“宮主說,我是在花叢裏撿到的,所以就叫了花子,而我姐比我年長兩歲,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氣息奄奄,而且又要下雨了,所以就叫子淒。你問這個幹嘛?”
“恩,隻是好奇。”
夕陽西下,落日紅紅地趟在地平麵,陽光揚撒地照在花子精致的麵盤上。
花子嗬嗬笑了一聲:“喂,你現在可很想念七七的飯菜了?”
李軒昊愣了一下,心想,眼前這個人兒思維跳躍也過於大了點,道:“你餓了?”
“哼,我從來不吃她做的飯菜,我問你,是不是自從七七來了以後,你晚上睡眠特別好?一覺總是日上三竿,起來還沒有力氣?”
李軒昊一笑:“你怎知這麼詳細?”
“何止詳細,你和臻吃了什麼我都知道!你可知你吃了何物?”
“如若你想說,就告知予我。”
“七七早在飯菜裏下了蒙汗藥,晚上好和完顏宏做苟且之事去!”
聽罷,李軒昊身後一陣涼意,卻笑道:“嗬,完顏宏若然喜歡七七,待我送你到鬼哭林,回去便去張羅這個事情。”
“哼,那個金國的四王爺豈不是要戴頂大大的綠帽子?花子鄙夷道,你可知,七七與多少男人有染,我怕說出來你都覺得這小狐狸可憎的很,連完顏宏都知情的事情,隻有你還蒙在鼓裏,笨死了。”
李軒昊不以為然道:“區區婢女,隨她去吧。”
花子狡黠地瞟了李軒昊一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七七幹了什麼好事!好不害臊,在我麵前卻道貌岸然假君子,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張邵也是。”
李軒昊籲了一聲,駿馬停留在了一片樹林麵前:“到了。”
花子喋喋不休道:“喂,你可有聽我說話?”
李軒昊下馬,伸手把花子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花子拍拍手,嘟著嘴道:“誰讓你抱我下馬的,我可以!”
“哈哈,那好,我抱你上去,你自己再下來。”
“可惡!”
“喋喋不休了兩個多時辰,你要這樣,你就常住鬼哭林好了。”李軒昊話音剛落,就聽林內傳來了陰風習習的聲音。
花子啊地尖叫了一聲,躲在了李軒昊懷裏。花子噓了一口氣,不自然地扭了一下,不想李軒昊抱的更緊了,花子嗬嗬笑了一聲:“原來你也怕?”
李軒昊抿嘴笑道:“恩,所以進了竹林你要拉好我的手。”
花子抬頭望著眼前的這位英俊少年,清澈的眸子,不似平時那般如古井的深邃。
他的眼睛是清澈的。
他的微笑是溫暖的。
他的聲音是低沉的。
對了,還有什麼呢?
花子不知道。
總之隻想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就是了。
李軒昊嘴唇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蓮花宮裏喚你什麼?”
花子想了想:“宮主喚我子兒。”
“好的,以後我也喚你這名兒了。”
一陣陰風又習習吹了過來,花子又尖叫了一聲,可不知卻被李軒昊柔軟的雙唇堵住了棠口,攬著她的柳腰,緊緊擁在了一起。
“淫賊!花子重重地給李軒昊了一個耳記,捂著嘴道。你欺負我!”
這個耳光響亮清脆地消失在這邊樹林中,李軒昊的眼眸也伴隨著恢複了平日的波瀾不驚,沉默半晌道:“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