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鋒王府確如完顏宏所說,建築雕梁畫棟,規劃心思縝密,外表看似一個平常府邸,可是走入院內,無不顯示此院主人的高貴與地位,且兼具了防禦作用。在整個王府中建有一個望月樓,與皇宮內通天塔同屬一個軸線之上,高度相差無幾,每日都有護院士兵把守,防治閑雜人等進入王府,且每院院樓內都設有暗格,以儲存兵器使用。
張紹哼了一聲:“這座府邸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隻是奇怪,皇帝老兒怎會把這院子給予公子來居住。”
李軒昊微微一笑:“住不了多長時間,你看,我們進來的時候有多少士兵,皇帝是想把我們軟禁起來,保證一年後能順利大婚。”
張紹向四周看了看,的確,不少護院尾隨其後,見張紹四周觀看,護院小廝便退後了一步,謙恭地向張紹打躬作揖。
張紹道:“此後,我們說話做事要多多小心才是。”
“赤峰王府護軍參領夏侯衝叩見昊王爺。”一個約麼二十上下的年輕武將叩拜李軒昊道。
李軒昊使了個眼色,讓張紹退去。
“夏侯將軍請起,在下何德何能要將軍如此叩拜。李軒昊急忙扶夏侯衝起來。聽夏侯將軍姓氏祖上應不是大金人士。”
但見這名武將,麵皮發黑,濃眉虎目,體型健壯,身長還高出李軒昊些許,一看便是自幼習武出身。
夏侯衝道:“在下祖輩都為金國人士,隻是先祖為了謀生便從河南移居到了河套一代,我家便也就成了大金人士了。”
李軒昊笑了笑:“在下往後還要夏侯將軍多加照顧了。”
夏侯衝受寵若驚道:“王爺如此說是要折殺小人了,小人奉天子之命保護王爺安全,這是小人份內之事,且說尊卑有別,往後還要王爺對小人多加提攜呢。”
李軒昊又嗬嗬笑了起來:“將軍如此說客套話,恐不知已在心裏罵了在下多少遍了,將軍實際心裏清楚,皇上派你來此,是想看住我吧?”
夏侯衝臉色突然平靜了下來,稍許微笑著向李軒昊打拱道:“王爺既然明了,請王爺盡量少出門,如若出門了望請通知小人一聲,讓小人帶著小廝些的與王爺同去。”
李軒昊踱步進花園內,夏侯衝尾隨其後,謙卑有禮地不似一位武官。李軒昊頓感夏侯衝確是個不簡單的任務,他停下來,轉頭望著夏侯衝:“如若在下去窯子裏,將軍也要尾隨去麼?”
夏侯衝為難道:“這……皇上說要保護王爺安全,小人自是要跟去。”
李軒昊又嗬嗬笑了起來:“將軍木訥的很呐,麗春院這幾日來了幾個西域姑娘,各個都美若天仙,你我且去看看。”
夏侯衝道:“王爺,據小人所知,你的刀傷未好,還是等痊愈了,小人再隨王爺去可好?”
“有趣,有趣。”李軒昊搖搖頭,繼續笑道。
“小人不明白。”
“自在下進入金國十年以來,第一次有人這麼謙卑地與我說話呢。”李軒昊拾起一束掉落的海棠道。
“將軍莫把在下當是什麼王爺駙馬的,在下不過一個質子,猶如這海棠般,隻要有水和陽光便能四季活的,身份還不比將軍尊貴,將軍隻管喚在下名字,在下還覺得舒服些。”
“不敢,不敢。”
“將軍如此,實在是讓在下渾身不自在。”
“那……小人往後喚您公子如何?我聽你身邊的二位都如此喚您。”
李軒昊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將軍往後如此稱呼在下便可,以後也莫稱自己為小人了,這樣倒還覺得是一家人。”
“那請公子也答應個條件,往後也莫稱自己是在下,也莫呼小人為將軍,將軍一詞,小人擔當不起。”
李軒昊點了點頭。
“放肆!賤奴才,他準許你這麼叫,可我不許!”完顏素憤憤地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