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溪張圓了眼睛，“那是什麼東西？”
卓軒轉頭一看，身側的古瑩月怔怔的看著一處出神，眼淚卻順著眼眶滴滴滑落。可看她的表情卻像是絲毫沒有注意似的，樣子失魂落魄。
卓軒眉頭一皺，走到古瑩月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古瑩月的肩膀。
古瑩月猛的一哆嗦，頃刻間回神，她不解的望向卓軒，問道：“怎麼了？”
“你哭了。”
“你……你在說什麼？”古瑩月撇了撇嘴，“我怎麼可能會哭？”
“那這是什麼？”卓軒伸出優雅頎長的手指，在古瑩月的麵上輕輕一劃，然後攤開手指送至古瑩月的麵前。
古瑩月愣愣的看著卓軒手指上的液體，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才驚覺淚水已經浸濕了她的整個臉頰。
“可能是風太大了吧？”古瑩月說著拙劣的謊言，視線卻仍然舍不得從天靈的身上離開。
她已經忘了，這個虛幻的世界中隻有卓軒一個人能看到她，觸碰到她。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虛無的。
卓軒緊縮著眉頭沉默了一會，過了好久才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你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剛剛聽到他們說要啟動什麼法陣，估計肯定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或許已經將‘伏羲’集齊。”
卓軒說完，又轉頭對溪說道：“你先陪她說話，我去去就來。”
溪自然明白卓軒口中的“她”是誰，又從剛剛卓軒的動作和話語中不難猜出，古瑩月究竟是怎麼回事。
“喂，你竟然能哭？”溪的表情和語氣都誇張到了極點，“你這樣的女人，還能哭？不對，你是女人麼？”
古瑩月本就陷入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再聽到溪這麼一說，氣得幾乎想要宰了溪的心都有了。
“你現在最好別惹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耳朵都要被你震麻了。”溪揉了揉耳朵，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怎麼？想要對我不客氣？替你放出你的心上人之後，你就想恩將仇報？難道當初答應我的那個條件，不算數了？”
“你自己遲遲不說出想要我幫你做什麼，等我離開的時候，沒有幫你實現就怪不得我了。”
“離開？”溪認真咀嚼著這幾個字，“你要去哪？”
已經到了這樣的時刻，古瑩月也不想再瞞著溪了。她有一種預感，她離開這裏的日子就快要到了。既然天靈已經安全的走出來，她也答應過溪會替他做一件事，那麼她就一定會做到。
就算是為了天靈，她也不能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我從前或許跟你提過，或許你也從天靈的口中聽到一些東西。我和他，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這次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將他帶到真實的世界中去。”
“真實的世界中？”溪的眸光一閃，敏銳的察覺到古瑩月話中的其他含義。“這話是什麼意思？”